忝官二十年盡在內(nèi)職及為郡嘗積戀因賦詩焉
江流去朝宗,晝夜茲不舍。
仲尼在川上,子牟存闕下。
圣達(dá)有由然,孰是無心者。
一郡茍能化,百城豈云寡。
愛禮誰為羊,戀主吾猶馬。
感初時(shí)不載,思奮翼無假。
閑宇常自閉,沈心何用寫。
攬衣步前庭,登陴臨曠野。
白水生迢遞,清風(fēng)寄瀟灑。
愿言采芳澤,終朝不盈把。
江流去朝宗,晝夜茲不舍。
仲尼在川上,子牟存闕下。
圣達(dá)有由然,孰是無心者。
一郡茍能化,百城豈云寡。
愛禮誰為羊,戀主吾猶馬。
感初時(shí)不載,思奮翼無假。
閑宇常自閉,沈心何用寫。
攬衣步前庭,登陴臨曠野。
白水生迢遞,清風(fēng)寄瀟灑。
愿言采芳澤,終朝不盈把。
江水奔騰流向大海,晝夜不停。孔子曾在河邊感慨時(shí)光流逝,子牟心系朝廷。圣賢達(dá)人如此,誰能做到無心呢?若一個(gè)郡能教化好,百城也不算多。愛禮難道只是為了羊這種形式,我眷戀君主就像馬眷戀主人。感慨當(dāng)初時(shí)光不再,想奮起卻沒有憑借。閑居的屋子常常緊閉,深沉的心思無處訴說。披衣走到前庭,登上城墻面對(duì)曠野。白水悠悠流淌,清風(fēng)帶來瀟灑之意。我想采摘芳草,卻一早上都抓不滿一把。
朝宗:原指諸侯朝見天子,這里指江水流入大海。
仲尼在川上:出自《論語·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子牟存闕下:子牟即魏公子牟,曾說“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闕之下”,闕下指朝廷。
愛禮誰為羊:出自《論語·八佾》“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陴:城上的矮墻。
迢遞:形容水流悠長。
芳澤:芳香的花草。
詩人在官場任職二十年,一直在朝廷內(nèi)任職,后又到地方做郡官。長期的為官經(jīng)歷讓他積累了諸多情感,這首詩可能創(chuàng)作于其在郡官任上,此時(shí)他或許感慨時(shí)光流逝,既有對(duì)朝廷的眷戀,又有想在地方有所作為的抱負(fù),同時(shí)也面臨著一些困境和無奈。
這首詩主旨在于抒發(fā)詩人復(fù)雜的情感,包括對(duì)時(shí)光、朝廷、仕途等方面的思考。其突出特點(diǎn)是用典豐富,借景抒情。在文學(xué)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dāng)時(shí)官員的思想情感和精神狀態(tài)。
晉太廟有石人焉,大張其口,而書其胸曰:我古之多言人也。無少言,無少事!少言少事,則后生何述焉!我讀三墳五典八索九邱,賾罔深而不探,理無奧而不鉤,故言滿天下而無口尤。夫唯言立,名乃長久,胡為塊然,生緘其口。自拘廣庭,終身叉手?凡夫貪財(cái),烈士殉名,盜跖為濁,夷柳為清。鮑魚為臭,蘭圃為馨。莫貴澄清,莫賤滓穢,二者言異,歸于一會(huì)。堯懸諫鼓,舜立謗木,聽采風(fēng)謠,惟日不足,道潤群生,化隆比屋。末葉陵遲,禮教彌衰,承旨則順,忤意則違。時(shí)好細(xì)腰,宮中皆饑;時(shí)悅廣額,不作細(xì)眉。逆龍之鱗,必陷斯機(jī),括囊無咎,乃免誅夷。顛復(fù)厥德,可為傷悲。斯可用戒,無妄之時(shí),假說周廟,與言為嗤。是以君子,追而正之。
筍蕈初萌杞采纖,燃松自煮供親嚴(yán)。 人間玉食何曾鄙,自是山林滋味甜。
池繞九巖邊,鴛鴦自在眠。 圓荷浮簇簇,翠葆靜涓涓。 沾足三春雨,清和四月天。 庭空無一事,真樂付詩篇。
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里。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shí)妝凈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欲喚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珰亂墜。月影凄迷,露花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里。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shí)妝凈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珰亂墜。月影凄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冰片熔肌,水沈換骨,蜿蜒夢(mèng)斷瑤島。翦碎腥云,杵勻枯沫,妙手制成翻巧。金篝候火,無似有、微薰初好。簾影垂風(fēng)不動(dòng),屏深護(hù)春宜小。 殘梅舞紅褪了。佩珠寒、滿懷清峭。幾度酒余重省,舊愁多少。荀令風(fēng)流未減,怎奈向飄零賦情老。待寄相思,仙山路杳。
涼生遙渚。正綠芰擎霜,黃花招雨。雁外漁村,蛩邊蟹舍,絳葉滿秋來路。世事不離雙鬢,遠(yuǎn)夢(mèng)偏欺孤旅。送望眼,但憑舷微笑,書空無語。 慵覷。清鏡里,十載征塵,長把朱顏污。借箸青油,揮毫紫塞,舊事不堪重舉。間闊故山猿鶴,冷落同盟鷗鷺。倦游也,便檣云舵月,浩歌歸去。
綠陰初蔽林塘路,凄凄乍流清韻。倦咽高槐,驚嘶別柳,還憶當(dāng)時(shí)曾聽。西窗夢(mèng)醒。嘆弦絕重調(diào),珥空難整。綽約冰綃,夜深誰念露華冷。 不知身世易老,一聲聲斷續(xù),頻報(bào)秋信。墜葉山明,疏枝月月,惆悵齊姬薄幸。余音未盡。早枯翼飛仙,暗嗟殘景。見洗冰奩,怕翻雙翠鬢。
松江巖側(cè)。正亂葉墜紅,殘浪收碧。猶記燈寒暗聚,籪疏輕入。休嫌郭索尊前笑,且開顏、其傾芳液。翠橙絲霧,玉蔥浣雪,嫩黃初擘。 自那日、新詩換得。又幾度相逢,落潮秋色。常是籬邊早菊,慰渠岑寂。如今謾江山興,更誰憐、草泥蹤跡。但將身世,浮沈醉鄉(xiāng),舊游休憶。
吾聞泰山云,觸石無不至。 如何茲山中,有石象云氣。 仙人事狡獪,幻化翻手易。 鱗鱗作薈蔚,冉冉涌蒼翠, 清分澗水流,幽映林木邃。 已逃蒼狗變,長見玉芝瑞。
連峰路塸堮,幽洞摩蒼穹。 石門松蘿隘。傴僂趨兒童。 泠泠太古泉,環(huán)佩聲丁東。 相傳吳越年,威鳳翔其中。 后來山中人,盛事夸無窮。 我疑王者瑞,豈預(yù)霸業(yè)雄。 元化有淪忽,世道多汙隆。 何時(shí)鳴朝陽,遙問山上桐。
觱沸檻外泉,遠(yuǎn)出天柱陽。 清音映空谷,潛波渙寒塘。 昔人養(yǎng)靈芝,長年此山旁。 金骨換玉髓,素虬朝紫皇。 尚余浴丹池,神光透扶桑。 蓬萊幾揚(yáng)塵,茲泉日泱泱。 我愿滌世紛,朗詠三元章。 手持北斗杓,下酌流霞漿。
巍巍元蓋天,巖穴閟仙宅。 別戶穿虛明,層輝蕩空碧。 神鼓振玉音,丹崖落瓊液。 深道潛龍井,外障隔凡石。 緬懷元同翁,於焉此棲息。 華陽與林屋,隧道從所適。 我來茲山中,偶值肥遁跡。 靈草未易逢,翩翩飛鼠白。
洄洑古澗深,蜿蜒層湍壯。 長年蓄飛泉,一決起豪宕。 高有百尺松,蓊郁蔽青障。 下有荇與萍,翠色映空曠。 恍如千丈虬,窮壑潛異狀。 忽乘風(fēng)云會(huì),奮迅九天上。 尚想玉堂仙,妙思發(fā)雄放。 醉持白芙蕖,乘流動(dòng)清唱。
山靜云初吐,霏微觸石新。無心離碧岫,有葉占青春。 散類如虹氣,輕同不讓塵。凌空還似翼,映潤欲成鱗。 異起臨汾鼎,疑隨出峽神。為霖終濟(jì)旱,非獨(dú)降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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