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評事涉秦居士系見訪郡齋即同賦中字
軺車忽枉轍,郡府自生風。
遣吏山禽在,開罇野客同。
古墻抽臘筍,喬木飏春鴻。
能賦傳幽思,清言盡至公。
城欹殘照入,池曲大江通。
此地人來少,相歡一醉中。
軺車忽枉轍,郡府自生風。
遣吏山禽在,開罇野客同。
古墻抽臘筍,喬木飏春鴻。
能賦傳幽思,清言盡至公。
城欹殘照入,池曲大江通。
此地人來少,相歡一醉中。
輕便馬車突然來訪,使郡府頓時生風。差遣小吏時山間禽鳥還在,打開酒樽與山野客人同飲。古老墻壁旁抽出臘月的竹筍,高大樹木上掠過春天的鴻雁。你能賦詩傳達幽遠情思,清談之中盡顯公正無私。傾斜的城墻映入殘陽,曲折的池塘與大江相通。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我們盡情歡暢一醉方休。
軺車:輕便的馬車。枉轍:屈駕來訪。
罇:同“樽”,酒杯。野客:指張評事涉和秦居士系。
飏:飛揚,這里指鴻雁飛過。
欹:傾斜。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知,是張評事涉和秦居士系到郡府拜訪詩人,詩人與之同賦,可能當時社會環境相對安定,詩人在郡府任職,生活閑適,朋友的來訪讓他心情愉悅,從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記錄朋友來訪的情景,突出了朋友間相聚的歡樂。其特點是寫景生動,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唐代文人日常交往的生活場景和詩歌創作風貌。
樂禪心似蕩,吾道不相妨。獨悟歌還笑,誰言老更狂。
青青百尺桐,乃在南山岑。朝陽生其顛,上有五色禽。昔聞有虞氏,斲為太古琴。一彈南風操,可以滌煩襟。如何千載下,箏笛貴哇淫。引領望蒼梧,悠悠白云深。
塑骨眉高鼻翼寬,猶思五十萬年前。流霞影幻蒼鷹羽,獵虎人歸碧月山。憑石器,守桃源。含真抱樸命由天。時賢自詡聰明甚,過往紛紛嘆古猿。
偶遣丘中步,來眺江上閣。樹里呂王城,草邊邾子郭。遺宮隱莫尋,往牒恍難托。春深苦竹滋,秋高白楊落。故堞啼早鴉,野田噪暮雀。頗為樵牧資,焉免狐鼠虐。雍門哀有馀,九原何可作。
謂言冥飛鴻,四郊絕網罟。生命法朝菌,羲驂莫停組。山中豈久留,迅反無自苦。
仙班濟濟侍宸官,袖拂紅云跨彩鸞。笑約玉皇香案吏,禹余宮里借花看。
分藩魯宋并山河,生女天傳吉語多。喜得君侯親卻扇,笑攜仙掌認兜羅。
對君君不言,坐我語不語。浮云斂太空,相看祇如許。
以我老無奈,看君氣益振。臨危思畫諾,多難憶交親。一摘寧須再,三緘可重陳。有身真是患,激憤淚酸辛。
蛩鳴霜清候,葉飛秋盡景。萸菊方交秀,琴冊亦暫屏。逡巡出芹泮,次第陟松嶺。涉隘齒或亂,升曠序還整。登降屢斷續,賡酬互馳騁。檉林遞陰森,蘚徑極修永。席地藉山云,臨流漱石井。欲投巖棲人,拂衣世外境。寄情園兼綺,洗心箕與潁。縫掖既身被,逸致只神領。偶此諧一醉,已見夕月影。
鐐氣橫波肅九秋,避風故港遍高樓。回堤楊柳未凋盡,拂上人肩勸逸游。不似前年水國秋,日搖寒影蕩空樓。肯教愿力靈飆藉,摶薦青箋到舊游。霜度湖天白雁秋,商聲吹漫舊津樓。人間許轉陽和信,約向碧煙深處游。
于忽乎,不可以為,其又奚為。離婁之精,夜何有于明。瞽曠之耳,聾者亦有爾。束王良之手兮,后車載之。前行險以既覆兮,后逐逐其猶來。雖目盼而心駭兮,顧其能之安施。委墨繩以聽人兮,雖班輸亦奚以為。
蔥茜竹林下,秋來多獨往。豈無夕禽喧,固勝人語響。欲詠葛天歌,支離難自強。何如默默為,中心亦怠賞。夭娥屬客舞,樂府聲寂寥。翹彥列中堂,于以娛終朝。誰言野人樂,孤坐自逍遙。青松有幽操,白石割圭刀。人生若朝露,哀樂迭相招。焉用金玉姿,甘被膏火銷。翛然臥林下,不系市與朝。何必薄周孔,使我為由巢。身世日泯泯,譬彼一毫輕。胡為餓首陽,不必造承明。達人不言命,恥向寵辱驚。不為檻下虎,即作林中麖。憫憫欲夸俗,皎皎還為名。卜筮雖小藝,逸哉嚴君平。古人有精思,飄飄出天壤。遺形若屣履,寧復顧煩鞅。高鳳會幽趣,乃貽漂麥讓。御寇好游適,初聞內觀賞。希夷本人境,奚憚不可往。有說即忘言,指象真為駔。少小負不羈,長大好丘壑。天事與人為,信哉何寥廓。乃知戛戛行,皆為名所縛。寧為瑣瑣人,有非利所攫。至行本無為,俗論自美惡。強行或顛沛,終始豈億度。朱張信吾師,王貢不可作。咄咄轅門駒,毋以吾斟酌。達人體無為,汎汎若野馬。胡為狂夫志,?然小天下。知足自有馀,多謀始恨寡。可否必系己,出處焉用假。大塊勞群物,吾生信容冶。死生會如一,高情乃能舍。
昨夜新雷破嫩芽,旗槍簇簇相交加。持筐女伴相催去,叢云踏碎紛如絮。戴勝啼殘日漸西,歸溪花滿使人迷。竹爐緩焙收清味,芳馥猶含百花氣。石泉泱泱勝蘭湯,留取輸官未敢嘗。
城市囂塵漲煙霧,姮娥有約誰分付。我家咫尺隔蕭墻,弱水肯容舟楫渡。夜靜深宮刻漏長,沈沈天宇生微涼。玉盤寂歷轉河漢,琉璃萬頃騰清光。幽興滿懷寧復寐,姮娥此夜應無睡。笑拈北斗酌天漿,寒氣逼人渾似醉。天香萬斛搖金風,吳剛玉斧聲丁東。銀橋貝闕在平地,等閑呼吸騰青空。我為嫦娥笑開口,長生有藥曾知否。愿從白兔乞刀圭,親向蟾宮拜登受。桂花樹下共婆娑,青鸞騎出凌滄波。木公錫我八千歲,相看不老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