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孔巢父謝病歸游江東兼呈李白
巢父掉頭不肯住,東將入海隨煙霧。
詩卷長流天地間,釣竿欲拂珊瑚樹。
深山大澤龍蛇遠,春寒野陰風景暮。
蓬萊織女回云車,指點虛無是征路。
自是君身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
惜君只欲苦死留,富貴何如草頭露。
蔡侯靜者意有余,清夜置酒臨前除。
罷琴惆悵月照席,幾歲寄我空中書。
南尋禹穴見李白,道甫問信今何如。
巢父掉頭不肯住,東將入海隨煙霧。
詩卷長流天地間,釣竿欲拂珊瑚樹。
深山大澤龍蛇遠,春寒野陰風景暮。
蓬萊織女回云車,指點虛無是征路。
自是君身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
惜君只欲苦死留,富貴何如草頭露。
蔡侯靜者意有余,清夜置酒臨前除。
罷琴惆悵月照席,幾歲寄我空中書。
南尋禹穴見李白,道甫問信今何如。
巢父掉頭執意不肯留下,向東要投入大海與煙霧相伴。他的詩卷將永遠在天地間流傳,他手持釣竿仿佛要拂到海中的珊瑚樹。深山和大澤里龍蛇都遠去了,春寒料峭野外陰沉沉,風景已近暮色。蓬萊的織女駕著云車返回,指點著縹緲虛空之處就是他要去的征程。自然是你身上有仙風道骨,世上的人哪能知道其中緣故。可惜大家只想苦苦把你挽留,富貴不過如草上的露水轉瞬即逝。蔡侯是個恬靜的人,情意深長,寒夜中在前庭擺下酒宴。彈罷琴后惆悵不已,月光灑在宴席上,不知哪一年你能寄給我空中之書。你南行尋訪禹穴時見到李白,代我問候他如今近況如何。
孔巢父:字弱翁,唐代詩人,與李白、杜甫等友善。
謝病:以病為借口辭官。
江東:長江下游南岸地區。
龍蛇:比喻隱退的賢士。
蓬萊織女:神話中的仙女。
仙骨:超凡的氣質。
蔡侯:名不詳,是杜甫朋友。
除:臺階。
禹穴:在今浙江紹興會稽山,傳說夏禹葬于此。
此詩約作于天寶四載(745年),當時杜甫與孔巢父在山東相遇,孔巢父要辭官歸隱江東,杜甫作此詩送別,同時讓他轉達對李白的問候。此時杜甫尚未入仕,對現實已有不滿,對孔巢父的歸隱有理解和共鳴。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孔巢父歸隱并問候李白。其突出特點是浪漫奇幻,把送別之情與對人生的思考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體現了杜甫早期詩歌豪放浪漫的一面,展現了他與友人之間真摯的情誼。
眾萬之托,
動之潤之。
昭格孔時,
維神之依。
泠然后先,
肆我肯顧。
是耶非耶,
紛其來下。
右文興化,憲古師經。明祀有典,吉日惟丁。豐犧在俎,雅奏在庭。周旋陟降,福祉是膺。
俎豆紛披,金石繁會。
侑以貳尊,匪瀆匪怠。
我儀既周,我心孔戒。
憺兮容與,仿佛如在。
于皇欽宗,
道備德宏。
允恭允儉,
克類克明。
孝遵前烈,
仁翊函生。
歆茲肆祀,
永燕宗祊。
工祝告休,笙鏞云闋。
酒茅既除,牲俎斯徹。
幽明罔恫,中外咸悅。
禮成伊何,天地同節。
神既至饗,
福亦來酬。
申錫純嘏,
旨酒惟柔。
思文后稷,
貽我來牟。
子孫千億,
丕荷天休。
于皇我后,祗戒專精。
假于有廟,祖考是承。
趨進惟肅,僾思惟誠。
神之聽之,來燕來寧。
農祥晨正,平秩東作。
倬彼大田,庤乃錢镈。
酒醴盈尊,金璆合樂。
期茲萬年,充于六幕。
二七儲神,
與天地并。
孰儷厥德,
聿惟南正。
功楙陶唐,
澤流億姓。
作配嚴禋,
贄列惟稱。
神之無象,亦可思索。
維云陰陰,維風莫莫。
降止壇宇,來顧芳馨。
侑以鼓歌,薦此明誠。
恪恭祀典,涓選休成。
設洗致潔,直于東榮。
嘉觴祗薦,明德惟馨。
祖考來格,享茲孝誠。
昔帝高辛,先禖肇祀。
爰揆仲陽,式祈嘉祉。
陳之犧牲,授以弓矢。
敷祐皇宗,施于孫子。
〔黃鐘為角〕時維秋仲,夜寂天清。實嚴姊事,用答陰靈。壇壝斯設,黍稷惟馨。云車來下,庶歆厥誠。
方壇屹立,陛級而登。
玉色下照,臨觀耦耕。
萬目咸臯,如日之升。
成規成矩,百祿是膺。
〔姑洗為羽〕
霜露既降,孝思奉先。
陟降上帝,禮隆九筵。
有馨黍稷,有肥牲牷。
神來燕娭,想像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