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月夜懷沈宗師承務(wù)
雨云攬江色,偃蹇破昏睡。
千花閉紅紫,妙見一室內(nèi)。
披政當(dāng)歛光,芒不必須緣。
飾衣行夜永,明月在船背。
微風(fēng)過蕭瑟,古柳立蒼翠。
翛然一蒲團,堅坐覓詩對。
我生無南北,所到意趣遂。
孰知十年游,保此清浄退。
頗念城北人,結(jié)友老杉檜。
漫隨長鋏歸,甘作短檠棄。
出門萬里涂,已駕安得稅。
何當(dāng)持被來,把酒相就醉。
雨云攬江色,偃蹇破昏睡。
千花閉紅紫,妙見一室內(nèi)。
披政當(dāng)歛光,芒不必須緣。
飾衣行夜永,明月在船背。
微風(fēng)過蕭瑟,古柳立蒼翠。
翛然一蒲團,堅坐覓詩對。
我生無南北,所到意趣遂。
孰知十年游,保此清浄退。
頗念城北人,結(jié)友老杉檜。
漫隨長鋏歸,甘作短檠棄。
出門萬里涂,已駕安得稅。
何當(dāng)持被來,把酒相就醉。
雨云籠罩著江面的景色,慵懶地打破了昏沉的睡意。千萬花朵閉合了紅紫顏色,精妙的景致卻盡現(xiàn)于一室之內(nèi)。處理政務(wù)應(yīng)當(dāng)收斂鋒芒,銳利未必需要顯露緣由。整理衣裝在漫漫長夜中獨行,明月映照在船的背側(cè)。微風(fēng)掠過帶來蕭瑟涼意,古老的柳樹挺立著蒼翠身影。無拘無束地坐在蒲團上,專注地尋找詩句的對仗。我的一生不論南北,所到之處意趣總能滿足。誰能知道十年漫游,卻保持著這份清凈退隱之心。時常想念城北的友人,與他結(jié)友如老杉檜般長久。隨意跟隨長劍歸鄉(xiāng),甘愿舍棄短燈架般的微末。出門便是萬里長途,既已出發(fā)如何能停止?何時能帶著被褥前來,共飲美酒一醉方休?
偃蹇:形容雨云慵懶、屈曲的樣子。
妙見:精妙的觀察或呈現(xiàn)。
披政:處理政務(wù)(“披”有治理之意)。
歛光:收斂光芒,比喻低調(diào)。
翛然:無拘無束、自在的樣子。
蒲團:用蒲草編織的坐墊,供坐禪或休息用。
清浄退:清凈退隱的心境。
長鋏:長劍,典出《戰(zhàn)國策》馮諼彈鋏求遇,此處指隨意跟隨的狀態(tài)。
短檠(qíng):短燈架,比喻微末之事。
稅:通“脫”,停止、解脫。
此詩約作于詩人游歷途中的雨后月夜。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未詳,或與詩人當(dāng)時退隱清寂的心境相關(guān)。詩中“十年游”“清浄退”等句,暗示其經(jīng)歷長期漫游后轉(zhuǎn)向淡泊,借月夜懷友表達對友情的珍視與生活意趣的滿足。
全詩由雨后江景起筆,轉(zhuǎn)寫?yīng)氉捲姟⒒貞浗挥危K以共醉之愿收束,脈絡(luò)清晰。既描繪了清幽之景,又抒發(fā)了懷友之情與退隱之趣,語言質(zhì)樸而意境深遠,體現(xiàn)了詩人對自然與友情的深刻感悟。
拂拭殘碑,敕飛字,依稀堪讀。慨當(dāng)初,倚飛何重,后來何酷。豈是功成身合死,可憐事去言難贖。最無辜,堪恨更堪悲,風(fēng)波獄。 豈不念,疆圻蹙;豈不念,徽欽辱,念徽欽既返,此身何屬。千載休談南渡錯,當(dāng)時自怕中原復(fù)。笑區(qū)區(qū)、一檜亦何能,逢其欲。
庭下石榴花亂吐,滿地綠陰亭午。午睡覺來時自語,悠揚魂夢,黯然情緒,蝴蝶過墻去。 骎骎嬌眼開仍,悄無人至還凝佇。團扇不搖風(fēng)自舉,盈盈翠竹,纖纖白苧,不受些兒暑。
橫笛何人夜倚樓,小庭月色近中秋。 涼風(fēng)吹墮雙梧影,滿地碧云如水流。
項城韓云門,名堳,聘戚氏女,未幾,兩目失明。戚謂韓郎年少能文,必成遠器,而配以盲女,非偶也。欲毀婚而終女子于家。韓之父母將許之,云門毅然不可,如禮迎娶以歸。戚不得已,媵以美婢。云門曰:“人情見則欲動,不若無見,以全我居室之好。”遂遣婢還。后以壬子拔貢舉于鄉(xiāng),出為教諭。摯婦偕行,伉儷無間。豫人稱其篤行,以為宋之劉庭式再現(xiàn)于今。
蟠桃一實三千年,銀杏著子三十載。 老僧只作旦暮看,汝莫匆匆宜少待。 階前始芽今出屋,便是攜籃走僮仆。 伴我東園看菜歸,與汝煎茶剝?nèi)嵊瘛?
不觸波瀾手,而彰名句身。 向來天上寺,得此眼中人。 一別湘湖路,三回嶺海春。 何時清夜坐,聽我話韶新。
一 習(xí)習(xí)谷風(fēng)。 扇此暮春。 玄澤墜潤。 靈華煙煴。 高山熾景。 喬木興繁。 蘭波清涌。 芳滸增源。 感物興想。 念我懷人。 二 習(xí)習(xí)谷風(fēng)。 載穆其音。 流芳鼓物。 清塵拂林。 霖雨嘉播。 有渰凄陰。 歸鴻逝矣。 玄鳥來吟。 嗟我懷人。 其居樂潛。 明發(fā)有想。 如結(jié)予心。 三 習(xí)習(xí)谷風(fēng)。 以溫以涼。 玄黃交泰。 品物含章。 潛介淵躍。 飛鳥云翔。 嗟我懷人。 在津之梁。 明發(fā)有思。 凌波褰裳。 四 習(xí)習(xí)谷風(fēng)。 有集惟喬。 嗟我懷人。 于焉逍遙。 鸞棲高岡。 耳想云韶。 拊翼墜夕。 和鳴興朝。 我之思之。 言懷其休。 五 習(xí)習(xí)谷風(fēng)。 其音孔嘉。 所謂伊人。 在谷之阿。 虎質(zhì)山嘯。 龍輝淵播。 維南有箕。 匪休其和。 有捄天畢。 戢爾滂沱。 懿厥河漢。 耽彼大華。 明發(fā)有懷。 我勞如何。
一 南衡惟岳。 峻極昊蒼。 瞻彼江湘。 惟水泱泱。 清和有合。 俊乂以藏。 天保定爾。 茂以瓊光。 景秀蒙汜。 穎逸扶桑。 我之懷矣。 休音峻揚。 二 穆穆休音。 有來肅雍。 沉波涌奧。 淵芳馥風(fēng)。 傃虛養(yǎng)恬。 照日遺蹤。 考盤遵渚。 思樂潛龍。 我之懷矣。 寘爾華宮。 三 和璧在山。 荊林玉潤。 之子于潛。 清輝遠振。 克稱輶德。 作寶有晉。 和聲在林。 羽儀未變。 我之懷矣。 有客來信。 四 風(fēng)云有作。 應(yīng)通山淵。 清琴啟彈。 宮商乘弦。 類族知感。 有命自天。 夷叔希世。 猶謂比肩。 矧我與子。 姤會斯年。 我之懷矣。 其好纏綿。 五 古人有言。 詩以宣心。 我之懷矣。 在彼北林。 北林何有。 于煥斯文。 瓊瑰非寶。 尺牘成珍。 豐華非妙。 得意惟神。 河魴登俎。 遭逢清川。
一 鳴鶴在陰。 戢其左翼。 肅雍和鳴。 在川之域。 假樂君子。 祚爾明德。 思樂重虛。 歸于其極。 嗟我懷人。 惟馨黍稷。 二 鳴鶴在陰。 其鳴喈喈。 垂翼蘭沼。 濯清芳池。 假樂君子。 其茂猗猗。 底之瑰寶。 有粲瓊瓌。 乃振褧裳。 襲爾好衣。 嗟我懷人。 啟襟以晞。 三 鳴鶴在陰。 其儀藹藹。 謂天蓋高。 和音于邁。 假樂君子。 篤膺俊乂。 穆風(fēng)潛烈。 興云戢薈。 德茂當(dāng)年。 時愆嘉會。 安德鞶藻。 改爾縞帶。 嗟我懷人。 心焉忼愾。 四 鳴鶴在陰。 載好其聲。 漸陸儀羽。 遵渚回涇。 假樂君子。 祚之篤生。 德耀有穆。 如瑤如瓊。 視流濯發(fā)。 滅景遺纓。 安得風(fēng)云。 雨爾北冥。 嗟我懷人。 惟用傷情。
一 思文祁陽。 祁陽克畯。 天錫純嘏。 宣茲義問。 德音既烈。 海外有奮。 既奮斯音。 祗敬厥德。 昭治其家。 覃及邦國。 永肇儀刑。 俾民惟則。 二 文王在上。 太姒思齊。 魯侯克昌。 亦賴令妻。 鑒神有顧。 蘋繁在斯。 祁陽載天。 作之伉儷。 三 在虞之胄。 實惟有姚。 穎艷玉秀。 華茂桃夭。 居顯祗明。 在靈格幽。 清塵熠爍。 淑心綢繆。 爰及祁陽。 惟德之周。 四 其德伊何。 和貞虔告。 師民履素。 言謀慮度。 鐘鼓思樂。 靖端夙效。 考休攸嬪。 來嫁于顧。 五 羔羊執(zhí)贄。 玉帛有輝。 百兩集止。 之子于歸。 宗姻風(fēng)從。 娣侄云回。 祁陽顧之。 煥其盈闈。 六 既曰歸止。 式揚好音。 言觀河洲。 有集于林。 思樂葛藟。 薄采其蕈。 疾彼攸遂。 乃孚惠心。 七 惠心既孚。 有恪中饋。 敦此眾斯。 永錫嗣類。 載延窈窕。 用和寤寐。 神之聽之。 胤祚來爾。 八 昔周之隆。 在任有姒。 內(nèi)刑圣敬。 外崇多士。 今我淑人。 實亮君子。 亹亹翼翼。 亦繼斯祉。 宜爾子孫。 福祿盈止。
君臣垂令名,千載不偶然。 先生固尚志,光武亦下賢。 斯人化去久,惟有丘隴存。 髑髏已成泥,清風(fēng)播椒蘭。 先生漢之龍,當(dāng)與造化旋。 胡為抱明珠,終身墮深淵。 云臺空自高,視之若輕煙。 歸耕富春山,高臥無迍邅。 服我羔羊裘,還君鵕鸃。 脫去金籠頭,不受牧者鞭。 灘水清見石,客星長在天。
耶溪不須深,產(chǎn)銅當(dāng)自名。 堇山不須高,產(chǎn)錫當(dāng)自靈。 上有云霧合,下有蛟龍爭。 昔人此鑄劍,分明載圖經(jīng)。 六丁互烹煉,百妖失依憑。 汀蒲露纖鍔,獵獵剛風(fēng)生。 渚蓮?fù)﹂L鋏,濯濯垂朱英。 尚疑雌雄合,時覺波濤驚。 秋霜生殺氣,秋波湛虛清。 星斗忽在地,光芒射浮萍。 佩之臨四夷,驚落旄頭星。 請之?dāng)匦柏琳l敢縱橫。 但恨無張華,窮淵夜冥冥。
失馬何須吊塞翁,依然開口笑東風(fēng)。屈伸使指良非便,運轉(zhuǎn)從心已自雄。
就筆書余新夢斷,入林把處舊游同。九逵塵鞅經(jīng)年倦,管領(lǐng)清間百日中。
驟馬天街一蹶中,險將折臂兆三公。翻身學(xué)士疑成瓦,擎掌仙人不是銅。
漫笑莊生虛攫右,早夸杜老妙書空。斷碑半截渾難補,天遣重完賴國工。
殊私及耆老,圣德賑黎元。布帛忻天賜,生涯作主恩。 情均皆挾纊,禮異賁丘園。慶洽時方泰,仁沾月告存。 寧知酬雨露,空識荷乾坤。擊壤將何幸,裴回望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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