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疇老所藏李伯時畫馬圖二首 御馬
房星之精下天駟,產此騏驎奉天子。
龍媒徠自大宛城,汗血生從渥洼水。
那知妙手居合淝,筆端能出神俊姿。
顧視清高氣深穏,志意俶儻精權奇。
蘭筋秀骨連錢直,細毛蕭捎豐頰臆。
金鞿絡首牽奚官,自中伏波銅馬式。
一疋駐立一疋行,坐看千載風云生。
鸞旗在前屬車后,雖有絕足何由呈。
房星之精下天駟,產此騏驎奉天子。
龍媒徠自大宛城,汗血生從渥洼水。
那知妙手居合淝,筆端能出神俊姿。
顧視清高氣深穏,志意俶儻精權奇。
蘭筋秀骨連錢直,細毛蕭捎豐頰臆。
金鞿絡首牽奚官,自中伏波銅馬式。
一疋駐立一疋行,坐看千載風云生。
鸞旗在前屬車后,雖有絕足何由呈。
房星的精靈下凡化為天馬,誕生出這匹麒麟般的駿馬侍奉天子。這龍馬來自大宛城,它的汗血出自渥洼水。誰知道有位妙手畫家住在合肥,筆端能畫出神俊的姿態。它顧盼之間神情清高,氣質深沉穩重,志向灑脫不凡,神采奇異。它蘭筋秀骨,身上的花紋像連錢一樣整齊,細毛飄動,臉頰和胸臆豐滿。用金制的馬籠頭套住馬頭,由養馬人牽著,完全符合伏波將軍所鑄銅馬的標準。一匹駐立一匹行走,仿佛讓人能看到千載的風云變幻。鸞旗在前面,屬車在后面,即使它有絕塵的腳力又怎么能展現出來呢。
房星之精:房星是星宿名,古代認為房星之精下降為馬。天駟:指天馬。騏驎:即麒麟,這里比喻駿馬。龍媒:指駿馬。大宛城:古代西域國名,以產良馬著稱。渥洼水:傳說漢武帝時,在渥洼水中得神馬。合淝:今安徽合肥。神俊姿:神異俊美的姿態。俶儻:灑脫不凡。權奇:奇特不凡。蘭筋:馬的膝部。連錢:馬身上的斑紋。蕭捎:飄動的樣子。豐頰臆:臉頰和胸臆豐滿。金鞿:金制的馬籠頭。奚官:養馬的人。伏波銅馬式:東漢伏波將軍馬援曾鑄銅馬作為良馬的標準。鸞旗:皇帝儀仗中的旗。屬車:皇帝的侍從車輛。絕足:指千里馬。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但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是詩人看到李伯時所畫御馬圖后有感而發。李伯時是北宋著名畫家,其畫馬技藝高超,詩人或許是在欣賞畫作時,聯想到駿馬的命運和自身的感慨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贊美畫家筆下御馬的神駿,同時寄寓了對人才被束縛無法施展的感慨。詩中對馬的描寫細致入微,展現了詩人深厚的文學功底,在詠馬題材的詩詞中有一定的藝術價值。
嘗思鵬海隔飛翻,曾得天風送羽翰。 恩比丘山何以戴,心同金石欲移難。 經年空嘆音書絕,千里常思道義歡。 每向江陵訪遺治,邑人猶指縣題看。
怪夜來南極,祥光炯炯中天。恰先借新春,暫留殘臘,為慶稀年。弟兄垂垂白發,愿年年輝映棣樓前。尊酒光搖□旭,爐熏細裊輕煙。詩書一脈繼青氈。五世喜家傳。憶京□橫經,天臺振鐸,往事悠然。回頭十年如夢,看園花灼灼幾春妍。爭似蒼蒼松柏,歲寒同保貞堅。
陶侃嘗出游,見人持一把未熟稻,侃問:“用此何為?”人云:“行道所見,聊取之耳。”侃大怒詰曰:“汝既不田,而戲賊人稻!”執而鞭之。是以百姓勤于農植,家給人足。
天下奈何無可問,世皆如此有誰聽。 為儂指點春知處,惟有垂揚眼獨青。
在象數前鐘鼻眼,出囂塵外鑄形模。 傳香到手親曾見,全勝人看博古圖。
七步成詩語近諧,壇荒李杜奇乏才。 僧敲未敢一言定,鳥過曾安幾字來。
滾滾銀濤,瀉不盡、心頭熱血。想當年、山頭擂鼓,是何事業。肘后難懸蘇季印,囊中剩有文通筆。數古來、巾幗幾英雄,愁難說。 望北固,秋煙碧。指浮玉,秋陽赤。把蓬窗倚遍,唾壺擊缺。游子征衫攙淚雨,高堂短鬢飛霜雪。問蒼蒼、生我欲何為,空磨折。
梧桐冷墜秦宮井,沆瀣光浮漢苑槃。 倚杵遠天垂六幕,照梁初日上三竿。
白蛇宵斷,逐鹿人、交趁罾魚群起。赤幟雄張軍縞素,龍種天生大器。堪鄙猴冠,自為狼藉,楚帳多塵壘。膽寒垓下,一鞭東竄休矣。 亭長空艤扁舟,范增群輩,盡涂脂流髓。望斷秦關無限恨,羞面江東山水。購首千金,若為名利,黯黯斜陽里。石爐灰冷,美人魂落煙翠。
年去年來來去早。怪底不來,庭院春光老。知過誰家翻別調。家家望斷飛蹤窅。 千里瀟湘煙渺渺。不記雕梁,舊日恩多少。匝近清明檐外叫。故巢猶在朱檐曉。
檢點春光,陰雨過、三分之一。從頭數、元宵燈夕,都無晴日。不礙郊原肥草綠,但漫丘壑沈云黑。那東君、忒煞沒網維,春無力。 燕忙甚,泥渾濕。蜂愁甚,脾無密。更兩旬又是,梨花寒食。蔫紅殷桃吾不較,豈堪浸爛東疇麥。望前村、白鷺襯霞紅,探晴色。
檢點春光,陰雨過、三分之一。從頭數、元宵燈夕,都無晴日。不礙郊原肥草綠,但漫丘壑沈云黑。那東君、忒煞沒綱維,春無力。燕忙甚,泥渾濕。蜂愁甚,脾無蜜。更兩旬又是,梨花寒食。蔫紅殷桃吾不較,豈堪浸爛東疇麥。望前村、白鷺襯霞紅,探晴色。
鶴步瑤階凈,螢飛星漢斜。 玉人褰素幕,和月折梨花。
人自傷心春自回,倚闌愁睹燕歸來。 玉簫吹斷秦樓曲,嬴得紅顏鏡里灰。
種苗在東皋,苗生滿阡陌。 雖有荷鋤倦,濁酒聊自適。 日暮巾柴車,路暗光已夕。 歸人望煙火,稚子候檐隙。 問君亦何為,百年會有役。 但愿桑麻成,蠶月得紡績。 素心正如此,開徑望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