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居城北蝸廬
有舍僅容膝,有門不容車。
寰中孰非寄,是豈真吾廬。
不作大耳兒,閉關種園蔬。
茅薝接環堵,無地可灌鋤。
不作下榻翁,一室謝掃除。
平生四海志,投老河魚枯。
愿從素心人,不減南村居。
蕭然冰炭外,傲晲萬物初。
坐視蠻觸戰,兼忘糟粕書。
聊呼赤松子,伴我龜腸虛。
有舍僅容膝,有門不容車。
寰中孰非寄,是豈真吾廬。
不作大耳兒,閉關種園蔬。
茅薝接環堵,無地可灌鋤。
不作下榻翁,一室謝掃除。
平生四海志,投老河魚枯。
愿從素心人,不減南村居。
蕭然冰炭外,傲晲萬物初。
坐視蠻觸戰,兼忘糟粕書。
聊呼赤松子,伴我龜腸虛。
有住所僅能容下膝蓋,門窄得連車都進不去。天下哪里不是暫居之所,這難道真是我的家嗎?我不像劉備那樣有野心,關起門來種園中的蔬菜。茅屋挨著土墻,沒有地方可灌溉鋤草。我也不像徐孺子那樣被人敬重設榻,一間屋子也懶得打掃。我平生有四海之志,到老卻像失水的魚一樣困窘。希望能與心地純潔的人交往,不比在南村居住差。超脫于世俗的紛爭之外,傲然看待萬物的初始。坐觀像蠻觸兩國那樣的爭斗,同時忘掉那些無用的書籍。姑且呼喚赤松子,陪伴我這饑餓的肚子。
容膝:僅能容納雙膝,形容居室狹小。
寰中:天下,人世間。寄:寄身,暫居。
大耳兒:指劉備,《三國志·魏志·呂布傳》記載呂布曾罵劉備為“大耳兒”,這里借指有野心、有作為之人。
茅薝(zhān):茅草。環堵:四周土墻。
下榻翁:指徐孺子,東漢豫章南昌人,品德高尚,陳蕃為豫章太守時,特為他設一榻,徐孺子來則放下,去則懸起。
投老:到老。河魚枯:比喻處境困窘。
素心人:心地純潔的人。
冰炭:比喻兩種對立的事物,這里指世俗的紛爭。
蠻觸戰:《莊子·則陽》中記載,蝸牛兩角上有蠻氏、觸氏兩個小國,時常交戰,后用來比喻為小事而爭斗。
糟粕書:指無價值的書籍。
赤松子:古代神話中的仙人。
龜腸虛:形容饑餓。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可能在年老時生活困窘,居住條件簡陋。當時社會或許存在著各種紛爭和名利追逐,詩人對此感到厭倦,從而產生了遠離世俗、追求寧靜生活的想法。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淡泊生活的向往和對世俗的超脫。其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通過對比和用典等手法,展現出詩人獨特的心境和高尚的品格。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非常著名,但反映了古代文人在困境中堅守自我、追求精神自由的情懷。
鏡展嬌如雪,衫輕怯受風。薄陰偏覺鬢絲濃。獨喜清秋無暑、畫船空。
頻勸杯中綠,微添酒后紅。銀箏一曲手玲瓏。見有檀痕低掐、印酥胸。
墻邊桃靨晴微逗,楊柳弱枝垂瘦。平郊花草逐人香,都是黃疏青豆。
誰家少婦,踏青歸去,不省釵鈿溜。
無情嫩綠江邊斗,喚起迭翻新奏。暖風引出汗微香,沾上游春衫袖。
怪他江水,晴波有暈,似學眉兒皺。
記得杏園新放,社日近時來訪。尋著舊巢思度歲,早已香泥零蕩。
芹渚柳花村,獨自飛飛凝望。
系足紅綃無恙,驀有離情別狀。王謝人家剛廢盡,欲入烏衣惆悵。
失路巧呢喃,唯有落花依傍。
琵琶馬上彈,行路曲中難。漢月正南遠,燕山直北寒。 髻鬟風拂散,眉黛雪沾殘。斟酌紅顏盡,何勞鏡里看。
大婦裁紈素,中婦弄明珰。小婦多姿態,登樓紅粉妝。 丈人且安坐,初日漸流光。
白發髼松不記年,扁舟泊在荻花邊。 天上月,水中天,夜夜煙波得意眠。
蘭芷流來水亦香。滿汀鷗鷺動斜陽。聲欸乃,間鳴榔。儂家只合岸西旁。
滿湖飛雪攪長空。急起呼兒上短篷。蓑笠具,晝圖同。釬笛聲長曲未終。
離騷讀罷怨聲聲。曾向江邊問屈平。醒還醉,醉還醒。笑指滄浪可濯纓。
雄名垂竹帛,荒陵壓阡陌。 終古更何聞,悲風入松柏。
解遣愁人,能添喜氣。些兒好事先施力。畫堂深處伴妖嬈,絳紗籠里丹砂赤。 有艷難留,無根怎覓。幾回不忍輕輕別。玉人曾向耳邊言,花有信、人無的。
細雨吹涼客袂分,青燈夢短苦思君。 洞仙應快登臨眼,盡向山邊掃白云。
錢,味甘,大熱,有毒。偏能駐顏,采澤流潤,善療饑寒,解困厄之患立驗。能利邦國,污賢達,畏清廉。貪者服之,以均平為良;如不均平,則冷熱相激,令人霍亂。其藥采無時,采之非禮則傷神。此既流行,能召神靈,通鬼氣。如積而不散,則有水火盜賊之災生;如散而不積,則有饑寒困厄之患至。一積一散謂之道,不以為珍謂之德,取與合宜謂之義,無求非分謂之禮,博施濟眾謂之仁,出不失期謂之信,入不妨己謂之智。以此七術精煉,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長壽。若服之非理,則弱志傷神,切須忌之。
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里太平人。 龍銜火樹千燈艷,雞踏蓮花萬歲春。 帝宮三五戲春臺,行雨流風莫妒來。 西域燈輪千影合,東華金闕萬重開。
未觀嚴桂先觀菊。世間底事真遲速。節物苦相催。重陽便到來。 白衣何處覓。沽酒邀佳客。一笑有余歡。官居終日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