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兩鳴鵲
庭前兩鳴鵲,聲好色亦美。
曾陪織女駕,或是竇家子。
誰云屋上烏,可厭不可邇。
烏能逐人好,鵲竟誤君喜。
烏鵲莫愛憎,雞蟲任生死。
庭前兩鳴鵲,聲好色亦美。
曾陪織女駕,或是竇家子。
誰云屋上烏,可厭不可邇。
烏能逐人好,鵲竟誤君喜。
烏鵲莫愛憎,雞蟲任生死。
庭院前有兩只鳴叫的喜鵲,叫聲清脆,毛色也很漂亮。它們或許曾陪伴過織女的車駕,又像是竇家帶來吉兆的靈鳥。誰說屋檐上的烏鴉令人厭惡不可靠近?烏鴉能隨人的喜好而改變,喜鵲卻常常誤報喜訊讓人空歡喜。不必對烏鴉喜鵲過分愛憎,雞蟲之類的小生物任其生死即可。
曾陪織女駕:傳說七夕喜鵲搭成鵲橋,助牛郎織女相會,故云‘陪織女駕’。
竇家子:竇家指竇燕山,《宋史·竇儀傳》載其因積德行善,五子皆登科,舊時以竇家為善報典范,此處或指喜鵲為竇家帶來吉兆的象征。
屋上烏:典出《尚書大傳》‘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原指愛其人而推愛及物,后多以烏為不祥之物。
邇:接近。
雞蟲任生死:化用杜甫《縛雞行》‘雞蟲得失無了時’,指不必在意微小事物的存亡。
此詩通過烏鵲之辨探討世俗偏見,推測創作于詩人對生活觀察深刻之際,或因見世人迷信鵲喜烏兇的習俗,故借物抒懷,表達對片面認知的反思。
全詩以烏鵲為喻,批判世俗對吉兇的刻板認知,主張以豁達心態看待萬物,語言通俗而哲理深刻,展現了詩人對生活本質的洞察。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
何事區區守一丘,春花過了月明秋。 等閑濁灑籬邊興,寂寞寒花雨里愁。 不識故人今在否,每思前事隔重游。 西風又是青山晚,落葉無聲水自流。
斷崖藏勝境,別是一壺天。 怪石垂云乳,飛虹跨玉泉。 丹青難下筆,造化不知年。 文字工題品,漫郎優史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