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巖真禪師真贊
我方涇渭同流,笑中軟頑滑頭。
為君人境俱奪,閙里白拈巧偷。
如水洗水,相樓打樓。
從來脫略無窠臼,接得南泉嗣趙州。
我方涇渭同流,笑中軟頑滑頭。
為君人境俱奪,閙里白拈巧偷。
如水洗水,相樓打樓。
從來脫略無窠臼,接得南泉嗣趙州。
我本將清濁之流視為一體,笑著面對那些看似愚笨圓滑之人。為了你,我在人境與法境都予以否定,在喧鬧中巧妙地獲取真諦。就像用水清洗水,用樓撞擊樓。向來灑脫不拘泥于舊有模式,繼承了南泉普愿的法脈又承接了趙州從諗的禪風。
涇渭同流:涇水和渭水合流,比喻清濁不分,這里有超越世俗分別的意思。
軟頑滑頭:指看似愚笨、圓滑之人。
人境俱奪:禪宗術語,人指有情眾生,境指外在世界,人境俱奪表示對人、境都予以否定。
閙里白拈巧偷:閙同“鬧”,白拈指不費力地取得,在喧鬧中巧妙獲取禪意。
相樓打樓:以樓撞樓,強調一種相互作用、打破常規的意味。
脫略:灑脫、不拘束。
窠臼:舊有的格式、套路。
南泉:指南泉普愿禪師。
趙州:指趙州從諗禪師。
由于缺乏具體資料,難以明確創作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但從詩的內容來看,應是在禪宗發展較為興盛的時期。作者可能與翠巖真禪師相識,為贊揚其獨特的禪風、傳承的禪法而創作此贊。
這首贊文主旨是贊揚翠巖真禪師超脫世俗、不拘常規的禪風以及其對南泉、趙州禪法的傳承。它以獨特的禪宗語言和意象,展現了禪理的深邃和禪風的灑脫,在禪宗文學中有一定的價值,體現了禪宗不拘一格、直指人心的特點。
南頭如送北頭迎,祇有溪山不世情。
少日激昂投耒耜,老年辛苦畏簪纓。
長松根腳龍蛇蟄,老鶴精神玉雪清。
會得無生渾自足,還容款曲問長生。
莫言法法與塵塵,祇論而今見在身。
婆子臺山能護物,廝兒臨濟最疑人。
阿那含果多生葉,優缽羅花別樣春。
須認鐵牛樓上語,一回幾看一回新。
縹緲飛樓倚太清,危欄一瞬盡滄溟。
世途忽忽與時異,水色溶溶依舊青。
夷夏固知歸禹畫,幽燕何事屬戎庭。
草萊賤策無津致,空想秋風涕泗零。
襄陽曾賦贈行詩,邂逅扁舟得所期。
勝跡好尋梅福宅,真游稍記習家池。
郢中白雪今誰和,漢上仙槎恰是時。
冰酒直須多準備,寄聲先報主人知。
在昔韓侯,受命有周。紹嗣禹功,以續祖考。
韓侯入覲,玄袞介圭,有淑其旆。
韓侯歸止,顯父是餞。籩豆有踐,奏鼓衎衎。
韓侯燕喜,既多受祉。施于子孫,為宋柄臣。
有子且賢,長則上公。亦似前人,有赫厥庸。
公老許田,載見式時。朝有大疑,公為蓍龜。
公去不留,天子是思。薄言維之,旟旐有輝。
都人咸喜,祝之千歲。國有元老,邦家是頼。
康公之德,寅亮孔碩。利澤在民,功在社稷。
孰能詩之,以繼韓奕。誕發其聲,施于罔極。
甘棠如眾木,峴首如眾山。
燕人愛召公,公去不忍攀。
襄陽思叔子,墮淚濕孱顏。
至今山外溪,日夜波瀾翻。
如公章貢祠,亦在山水間。
行李參差久不齊,飄蓬邂逅暫相依。
趨馳靜笑營生拙,老大今知舊態非。
車馬一朝君北去,江湖何日我南歸。
人間物物渾虛幻,莫為分襟淚輒揮。
肥水當時守,商巖幾代孫。精明應玄象,清白接靈源。
山岳分凝重,球琳讓粹溫。一書開主惑,群力破奸魂。
萬事非吾計,孤忠自所存。遺聲雙禁闥,寵錫兩朱轓。
道路生新樂,江湖洗舊民。澤余沾草木,孚至及魚豚。
不肖塵華幕,無材愧素餐。誤懸徐孺榻,喜上李膺門。
簿領才傷拙,塵埃貌苦村。初終承至訓,老稚飲殊恩。
遂恐征書至,還歸近侍尊。蛟龍不潛隠,雕鶚自飛翻。
會亦懲衰弊,應須正本原。紀綱維盡力,狐鼠可忘言。
鼎鼐開先烈,鹽梅及后昆。祇知心繾綣,不覺語真繁。
伯也別何遽,叔兮來未央。
水流心去遠,月靜夢歸長。
細雨濕萱草,高風吹雁行。
幾時生事足,相看老耕桑。
悠悠章江柁,復自姑孰北。
此身與此水,日夜俱無息。
關關林中鳥,軟語如相識。
楊柳枝葉長,青青祇如昔。
惟予鬢間發,種種添新白。
開尊泛溪水,宛轉隨山色。
四方本予志,夷險非我惻。
掛帆出長江,萬里追鵬翼。
有客遲留瘴海邊,白頭想見欲潸然。
淹留每笑猶千里,芘藾遙知有二天。
行聽伏波平嶺嶠,已聞下瀨濟樓船。
幾時幽谷靈芝路,水石相看穩晝眠。
紅錦圍歌席,黃金飾酒船。
興撩江外客,香忤飲中仙。
憂慮無風雨,歡娛揖圣賢。
空余中夕夢,一棹倚江天。
使者乘軺至,將軍走馬迎。
侏離何所語,踴躍不勝情。
寓目鴻雁澤,傷心杕杜行。
天乎非有間,我老獨無兄。
日夕孤蟾上,天寒萬象低。
苦吟聞夜漏,端坐聽晨雞。
大道非無逕,青云自有梯。
更須極幽隠,慎勿嘆羈棲。
溪山遠遠綠如如,坐想南樓縱目初。
相別無緣看楊柳,贈行不敢愛瓊琚。
浮生稍自嘗艱險,遠道非關畏簡書。
云去正凝千里目,雁來能寄一行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