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題南莊壁
我昔柴門宜樂只
田園遠近亦康哉
花搖笠頂唱歌去
草塞瓶頭沽酒來
白叟披衣論甲子
青禽哺乳占莓苔
豈期一日風塵起
南北東山俱可哀
我昔柴門宜樂只
田園遠近亦康哉
花搖笠頂唱歌去
草塞瓶頭沽酒來
白叟披衣論甲子
青禽哺乳占莓苔
豈期一日風塵起
南北東山俱可哀
我過去住在柴門小院,生活多么安樂;遠近的田園,也都安寧康泰。花瓣輕搖落在斗笠上,唱著歌出門去;用草塞住瓶口,打酒歸來。白發老人披著外衣談論歲月,青鳥哺育幼鳥占據著莓苔。哪料到一日間風塵驟起,南北的東山都令人哀痛。
柴門:用柴木做的門,代指簡陋的居所,此處指詩人昔時的住所。
樂只:出自《詩經·周南·樛木》“樂只君子”,“只”為語氣詞,表感嘆,意為安樂。
康哉:安康,安樂。
論甲子:甲子為天干地支組合,此處指談論時間、年歲。
青禽:青鳥或泛指小型鳥類。
風塵:本指風與塵,此處代指戰亂或生活變故。
東山:可能指詩人居所附近的山,或代指曾經安寧的家園。
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暫無明確史料記載,推測為詩人經歷生活變故(如戰亂、流離)后,回憶昔時南莊田園的安寧景象,感慨世事變遷所作。
全詩前半描繪田園生活的閑適安樂,后半陡轉寫變故之哀,通過對比凸顯對安定生活的珍視。語言平實自然,情感真摯,于日常場景中見深沉感慨。
飲馬涉河水,水深當馬膝。
土團練未堅,周垣筑甫畢。
千里列防戍,豈能寸寸密。
以我晨星稀,當彼飄風疾。
搗虛猝莫御,走險逝何及。
此賊固天亡,翱翔未思出。
養癰慮終決,執尾憂驟失。
握奇有競絿,沈思耿中夕。
幾枝疏影自橫斜,無限嬌姿映碧紗。
漫把燕脂留粉本,錯疑鶴頂染丹砂。
羅浮春夢迎朝旭,處士詩情絢晚霞。
只恨冰魂太清冷,故將薄暈染鉛華。
打疊屠蘇歡餞歲,畫堂春透梅梢。金爐吹動篆煙飄。新符添麗景,絳燭已高燒。
九十韶華剛有信,小庭芳草含嬌。椒觴頻泛碧蒲萄。玉壺催漏短,馀醉待明朝。
連章相府辭榮寵,擁旆名都出鎮臨。
年少已推能宰社,鄉人終不見揮金。
長蛟息浪歸帆穩,喬木生煙蔽日深。
平昔家庭敦友愛,可憐松槚亦連陰。
夏汭園荒難識面,玉衡星暗易傷懷。
歌成孤鳳深逃楚,書帶雙魚不入淮。
酒客誰同三雅爵,詞人寧廢八關齋。
青山終笑劉伶鍤,十載知君照已埋。
朝回散步二橋東,吟就新詩興不窮。雁度暮云歸遠浦,鴉翻落日噪西風。戍樓突兀青天外,宮殿嵯峨紫禁中。自是上林秋色好,幾多霜樹晚酣紅。
朝回散步二橋西,景物蒼涼望眼迷。疏樹淡煙延日暮,危樓疊嶂接天齊。囊空客久歸心切,衣薄天寒旅況悽。幸有一般心樂處,年來雁塔姓名題。
鄉關迢遞隔江南,雁足聊傳書一緘。寵渥已從今日得,庭闈未料幾時參。夢回五夜生鄉思,目斷二茅靄翠嵐。說與親□莫遙念,年來布褐換朝衫。
退食閑行禁城北,平林慘淡無顏色。光陰荏苒秋又冬,烏兔循環朝復夕。上苑霜酣楓葉紅,御溝月浸蘆花白。歸來默默掩重門,坐擁吟眉寒惻惻。
叢梅發嚴冬,光輝映白雪。
一曲郢中歌,寒宵對孤月。
細柳新蒲遍水潯,
流觴今喜盍朋簪。
野人那有紅塵垢,
也抱山陰祓禊心。
堯階春葉報中旬,湛露恩深法宴頻。
薄海歡欣同玉帛,寰區慶祝競神人。
陪筵每感黃封遍,賜醞那安御手親。
五紀馨香臻八耋,南山北斗總歸仁。
羅浮海上來,高高幾千丈。
鐵橋倘不關,諸峰竟流浪。
世人未得仙,斯事安知妄。
九等真洞天,朱明惟上上。
園亭氣爽雨初晴,
新月朧朧透樹明。
漏下微眠思治道,
未知清夜意何生。
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喚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三十三年去復還,筍將重踏舊江山。青衿朋友子當戶,綠幘奚臧霜半鬟。贏得光陰歸鬢里,悔將聲譽落人間。圣門事業無窮已,只問君王覓退閒。
天磨團團任往還,莫將止處認兼山。水歸寒谷斂秋練,木落前峰明曉鬟。天度已歸參井后,日行又值斗箕間。若知此處真消息,血氣浮名總是閒。
聞昔咸豐初,有賊林鳳祥。名王仗天戈,搗之于高唐。
爾后十余載,未見兵塵揚。去年任與賴,隔此河之陽。
茲土非上腴,頗亦能耕桑。棗實大如卵,秫桿高于墻。
朝墟趁煙火,夕野牧牛羊。賊至鷹集抄,兵來鳥鳶翔。
兵賊互傳舍,游散生蟲蝗。婦稚豈可問,雞犬盡已殃。
流人哭暑雨,?尸官道旁。皆緣屯堡廢,緩急難逃藏。
堅壁與清野,先病誰儲方。所以將帥武,不若司牧良。
又有珍鮮入市曹,晴波躍躍見銀刀。
及鋒新許庖人試,彈鋏休誇食客豪。
戲水幾時穿密網,隔江隨處劃飛濤。
都應昔日專諸饋,留得馀生供老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