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元章以予不得宮觀與諸侄有唱和見寄攬之欣喜五更枕上賦四首 其二
璈音在昔是文仙,
近世仙才殊不然。
每見傳言多俗態,
定知所事亦塵緣。
況為末吏惟貪佞,
何處高人得醉眠。
此際朱郎真有道,
樂吾群從有殘編。
璈音在昔是文仙,
近世仙才殊不然。
每見傳言多俗態,
定知所事亦塵緣。
況為末吏惟貪佞,
何處高人得醉眠。
此際朱郎真有道,
樂吾群從有殘編。
玉璈仙樂過去是文仙的標志,近代所謂的仙才卻大不相同。常聽說他們的傳聞盡是世俗姿態,想來所行之事也脫不了塵俗因緣。何況那些小官吏只知貪婪諂媚,哪里還有高潔之士能醉臥安眠?此時朱郎元章真是有道之人,為我的子侄們留有殘舊書卷而欣喜。
璈音:傳說中仙人演奏的玉璈之音,此處代指高雅的文學才調。
文仙:有文采的仙人,借指古代才德兼備的文士。
殊不然:完全不是這樣。
末吏:職位低微的小官吏。
群從:指同族的子侄輩。
殘編:指殘留的書籍或文章,此處代指家傳的文化積淀。
此詩創作于作者因未獲宮觀閑職(宋代宮觀官多為優禮老臣或安置閑員)而失意時,朱郎元章與作者子侄以詩唱和慰問。作者深夜得詩欣喜,遂于五更時分提筆作此組詩,此為第二首,表達對慰藉者的感激與對世俗風氣的感慨。
全詩通過古今對比,批判近代“仙才”流于世俗、末吏貪佞的現實,轉而贊揚朱郎元章的道義堅守與子侄傳承文化的可貴,體現了作者對高潔品格與文化傳承的重視,語言質樸而情感真摯。
蜀道如天夜雨淫,亂鈴聲里倍沾襟。 當時更有軍中死,自是君王不動心。
皇帝二十有三年,制詔州縣立學。惟時守令,有哲有愚。有屈力殫慮,祗順德意;有假官借師,茍具文書?;蜻B數城,亡誦弦聲。倡而不和,教尼不行。
三十有二年,范陽祖君無澤知袁州。始至,進諸生,知學宮闕狀。大懼人材放失,儒效闊疏,亡以稱上意旨。通判潁川陳君侁,聞而是之,議以克合。相舊夫子廟,狹隘不足改為,乃營治之東。厥土燥剛,厥位面陽,厥材孔良。殿堂門廡,黝堊丹漆,舉以法。故生師有舍,庖廩有次。百爾器備,并手偕作。工善吏勤,晨夜展力,越明年成。
舍菜且有日,盱江李覯諗于眾曰:“惟四代之學,考諸經可見已。秦以山西鏖六國,欲帝萬世,劉氏一呼,而關門不守,武夫健將,賣降恐后,何耶?詩書之道廢,人惟見利而不聞義焉耳。孝武乘豐富,世祖出戎行,皆孳孳學術。俗化之厚,延于靈、獻。草茅危言者,折首而不悔;功烈震主者,聞命而釋兵;群雄相視,不敢去臣位,尚數十年。教道之結人心如此。今代遭圣神,爾袁得賢君,俾爾由庠序,踐古人之跡。天下治,則譚禮樂以陶吾民:一有不幸,尤當仗大節,為臣死忠,為子死孝。使人有所賴,且有所法。是睢朝家教學之意。若其弄筆墨以徼利達而已,豈徒二三子之羞,抑亦為國者之憂?!?
此年實至和甲午,夏某月甲子記。
今人往往號能文,意熟辭陳未足云。 若見江魚須痛哭,腹中曾有屈原墳。
紅蓼花繁映月,黃蘆葉亂搖風。碧天清遠楚江空,牽攪一潭星動。 入網大魚作隊,吞鉤小鱖成叢。得來烹煮味偏濃,笑傲江湖打哄。
茅舍數椽山下蓋,松竹梅蘭真可愛。穿林越嶺覓干柴,沒人怪,從我賣,或少或多憑世界。 將錢沽酒隨心快,瓦缽磁甌殊自在。酕醄醉了臥松陰,無掛礙,無利害,不管人間興與敗。
白鷺群翻隔浦風,斜陽遙映樹重重。 前村一片云將雨,閑倚船窗看掛龍。
千載知經幾暴秦,山中惟說避秦人。 仙源錯引漁舟入,惱亂桃花自在春。
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 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為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游釋厄傳》。
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笑靨多羞,低頭不覺金釵溜。憑媒將就。鳳枕回雙繡。月地云階,何日重攜手。心堅否。齊眉相守。愿得從今后。
男兒不得志,壯心惜徂年。 長空起鵰鶚,目送入寥天。
夜戰桑乾北,秦兵半不歸。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
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蘿。 殘螢委玉露,早雁拂金河。(委 一作:棲) 高樹曉還密,遠山晴更多。 淮南一葉下,自覺洞庭波。(洞庭波 一作:老煙波)
雄文英概比君難,二十高名滿世間。 飛詔幾回來北闕,草玄終不出南山。 詩篇落處風雷動,筆力停時造化閑。 仙術每將丹訣解,史才曾把逸書刪。 家僮只有猿隨從,坐客唯聞鶴往還。 兩制詞臣求識面,九重天子望祇顏。 處士星孤輕世俗,大夫松好賤官班。 棋殘夜石秦云斷,琴徹秋巖蜀月彎。 朝議蒲輪看再降,肯教從此老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