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陜州渡黃河歌
流浪滄浪二十年,三江五湖一釣船。江神海若諳忠信,此身常在蛟龍淵。
欲渡黃河濱,小兒語相玩。鯨鯢嗜人正饕餮,忠信難憑彼方悍。
我嘗夜泛子胥灣,錢塘大浪如銀山。崇明海門水如墨,況此相望一葦間。
為吾鼓槳為君歌,氣凌河伯驚黿鼉。醉披紫綺傲風波,濟川遲暮奈天何。
流浪滄浪二十年,三江五湖一釣船。江神海若諳忠信,此身常在蛟龍淵。
欲渡黃河濱,小兒語相玩。鯨鯢嗜人正饕餮,忠信難憑彼方悍。
我嘗夜泛子胥灣,錢塘大浪如銀山。崇明海門水如墨,況此相望一葦間。
為吾鼓槳為君歌,氣凌河伯驚黿鼉。醉披紫綺傲風波,濟川遲暮奈天何。
在江湖間漂泊了二十年,駕著一葉釣舟遍歷三江五湖。江神海神都知曉我的忠誠信義,我這身子常在蛟龍出沒的深淵中。如今將渡黃河之畔,小兒的戲語在耳邊輕傳。那如鯨鯢般嗜人的惡徒正貪得無厭,忠信難依,對岸的兇暴更添艱難。我曾夜泛子胥灣,錢塘的大浪翻涌如銀山。崇明海門的水色深黑如墨,何況這黃河僅隔一片葦葉之遠。為我劃動船槳,聽我放歌,氣勢凌壓河伯,驚退黿鼉。醉中披著紫綺衣,傲對風波,可惜渡川已晚,只能感嘆天意難違。
滄浪:青蒼色的水,代指江湖。
江神海若:江神指江河之神,海若為傳說中的海神(見《莊子·秋水》)。
鯨鯢:大魚,此處比喻兇惡殘暴之人。饕餮(tāo tiè):傳說中貪食的兇獸,形容貪婪。
子胥灣:可能指與春秋伍子胥相關的水域,借指險浪之地。
河伯:黃河之神。黿鼉(yuán tuó):大鱉與鱷魚,代指水中兇物。
紫綺:紫色絲織品,此處指詩人披戴的衣物,顯豪邁之態。
濟川:原指渡河,后比喻輔佐治國,此處雙關人生理想。
此詩或為詩人晚年漂泊至陜州(今河南三門峽),欲渡黃河時所作。結合“流浪二十年”“濟川遲暮”等句,推測詩人半生輾轉江湖,歷經艱險,面對黃河天險,由自然之險聯想到人間兇暴,感慨歲月流逝與理想未酬,借渡水之事抒人生之嘆。
全詩以渡黃河為線索,串聯半生漂泊經歷與眼前艱險,既展現詩人直面風浪的豪邁,又暗含對世途險惡的憤懣與遲暮的無奈,情感真摯,語言蒼勁,是一首融個人際遇與人生哲思于一體的抒情之作。
杜甫栗亭詩,詩人多在口。悠悠二甲子,題紀今何有。
江上清香隔水聞,林間不見雪紛紛。 春寒忽憶登山屐,歸夢猶尋谷口云。
太平功。擁佑帝堯聰。歌九德,偃五戎。寰海被祥風。車書萬里文軌同。自南北西東。耕田鑿井,戲垂髫華發,躋仁壽域變時雍。大明方天中。棄養東朝苦匆匆。玉座如存,永隔慈容。 恨難窮。崇慶空。飚輪仙馭無蹤。超宇宙,駕云龍。祎翟掩軒宮。柏城王氣長郁蔥。溫洛照寒崧。光靈在上,徽音流千古,昭如日月麗層穹。太任家邦隆。彤史青編永垂鴻。清朝笙鏞。奏假欽崇。
轉招搖。厚陵回望,雙闕起岧峣。曉日麗譙。金爵上干霄。風雨闋,夜宮閉,不重朝。奉鸞鑣漸遙。玉京知何處,飛英銜恤,亂絮纏悲,春路迢迢。縹緲哀音,發龍笳鳳簫。 光景同,慘淡度巖邑,指河橋。馬蕭蕭。絡繹星軺。拂天容衛,江海上寒潮。萬國魂銷。追昔御東朝。開鈿扇,垂珠箔,侍珰貂。寶香燒。散飄。開仁壽域,神孫高拱,昆侖渤澥,玉燭方調。一旦宮車晚,旋歸泬寥。九載初,如夢次,功得瓊瑤。
思齊文母,盛烈對皇天。演寶祚千年。卿云復旦治功全。厭人世登仙。龍輿忽掩三川。彩仗屬車旋。維清象舞告英宣。入詩頌歌弦。
延和幄座,臨御九年中。往事已成空。皇基固覆盂四海,本自太任功。九虞初畢下西宮。廟祏與天崇。周家盛,卜年卜世,萬祀永無窮。
駕玉龍。設初虞祭終。前旌舉,天回洛水,路轉崧峰。瞻寥廓,煙霏沖融。窅無蹤。震地鼓吹悲雄。誰何羽衛重。拂云旗幟眩青紅。來漸東。清塵灑道,修職百神恭。回首蒼茫醅霧雨吹風。掩泉宮。□□□□□□□□□寰畿入,山川改容。鼓鐘臨近次,千官望拜,涕淚衡從。人如堵,晨光蔥蘢。闕穹隆。馳道禁水相通。當年游幸空。皇儀事畢泣重瞳。哀未窮。巍巍馀烈,輝映簡編中。億萬斯年,覆載同功。
鄰家爭插紅紫歸,詩人獨行齅芳草。 叢邊幽蠹更不凡,蝴蝶紛紛逐花老。
白云無種滿地生,有時出山為雨露。 老僧惆悵望云歸,盡日庵前自來去。
東皇祠下走靈氛,今古祈靈剩有文。 不斷香燈千里至,有時鐘磬四山聞。 雨聲直過僧家竹,鴻影平低客路云。 卻愛三人花底飲,不妨對影到斜曛。
無地無錐徹骨貧,利生深愧泛余珍。 廛中大施門難啟,乞與青山養病身。
碧水青山曲徑遐,薛羅門巷足煙霞。 尋詩人去留僧舍,賣畫錢來付酒家。 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風月憶繁華。 新愁舊恨知多少,一醉毷騊白眼斜。
可知野鶴在雞群,隔院驚呼意倍慇。雅識我慚褚太傅,高談君是孟參軍。
秦淮舊夢人猶在,燕市悲歌酒易醺。忽漫相逢頻把袂,年來聚散感浮云。
去年當上巳,記集寇家亭。 今昔分陰霽,悲歡異醉醒。 可憐三月草,未了六朝青。 花作殘春雨,春歸不肯停。
淵靜息群有,孤月無聲入。 冥漠抱天光,吾見晦明一。 寒影何默然,守此如恐失。 空翠潤飛潛,中宵萬象濕。 損益難致思,徒然勤風日。 吁嗟靈昧前,欽哉久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