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瞻會松江得浪字
松江浩無旁,垂虹跨其上。
漫然銜洞庭,領略非一狀。
怳如陣平野,萬馬攢穹帳。
離離云抹山,窅窅天粘浪。
煙中漁唱起,鳥外征帆飏。
愈知宇宙寬,斗覺東南壯。
太史主文盟,諸豪盡詩將。
超搖外形檢,語笑供頡頑。
?娟棄不追,撥剌亦從放。
獨留三百缸,聊用沃軒曠。
松江浩無旁,垂虹跨其上。
漫然銜洞庭,領略非一狀。
怳如陣平野,萬馬攢穹帳。
離離云抹山,窅窅天粘浪。
煙中漁唱起,鳥外征帆飏。
愈知宇宙寬,斗覺東南壯。
太史主文盟,諸豪盡詩將。
超搖外形檢,語笑供頡頑。
?娟棄不追,撥剌亦從放。
獨留三百缸,聊用沃軒曠。
松江浩渺無邊無際,垂虹橋橫跨在它上面。它仿佛隨意地銜接著洞庭湖,呈現出的景色不止一種。恍惚間就像在平野上列陣,萬馬聚集在高大的營帳。連綿的云朵輕抹著山巒,深遠的天空與波浪相連。煙霧中傳來漁人的歌聲,飛鳥外遠行的船帆飄揚。越發覺得宇宙寬廣,猛然感覺東南地區的壯麗。蘇軾主持文壇,各位豪杰都是寫詩的將領。大家超脫不拘于形跡禮數,談笑間相互抗衡。美麗的女子不去追求,活潑的魚也任其游放。只留下三百缸酒,姑且用來慰藉開闊的心境。
浩無旁:浩渺無邊。
垂虹:指垂虹橋,在今江蘇吳江。
漫然:隨意的樣子。
怳如:恍惚如同。
攢:聚集。
離離:連綿不斷的樣子。
窅窅:深遠的樣子。
太史:指蘇軾。
文盟:文壇的盟主。
詩將:寫詩的將領,指善寫詩的人。
超搖:超脫。
形檢:形跡禮數。
頡頑:本指鳥上下飛,這里指相互抗衡。
?娟:美好的樣子,這里指美女。
撥剌:魚跳動的聲音,這里指魚。
沃:慰藉。
此詩是作者與蘇軾在松江相會時所作。蘇軾在文壇地位頗高,當時文人聚會交流頻繁。作者與蘇軾等人相聚松江,面對壯麗的自然景色,詩興大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描繪松江美景,表達與友人相聚的暢快。其特點是寫景雄渾壯闊,情感豁達超脫。在文學史上雖不算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作品,但體現了當時文人聚會吟詩的文學風尚。
昨夜霜初重,他方葉又黃。 蛩聲悲月冷,客意怯風涼。 孤嶼漁村外,荒郵野戍傍。 因思舊游處,魚稻滿江鄉。
昔吳起出,遇故人,而止之食。故人曰:“諾,期返而食。”起曰:“待公而食。”故人至暮不來,起不食待之。明日早,令人求故人,故人來,方與之食。起之不食以俟者,恐其自食其言也。其為信若此,宜其能服三軍歟?欲服三軍,非信不可也!
武平產猿,猿毛若金絲,閃閃可觀。猿子尤奇,性可馴,然不離母。母黠,人不可逮。獵人以毒附矢,伺母間射之。中母,母度不能生,灑乳于樹,飲子。灑已,氣絕。獵人向猿子鞭母,猿子即悲鳴而下,束手就擒。每夕必寢皮乃安,甚者輒抱皮跳躍而斃。嗟夫!猿子且知有母,不愛其身。況人也耶?世之不孝子孫,其于猿子下矣!
翰苑前資漢碩儒,苦心何翅十年馀。 修成當代將來法,讀盡生平未見書。 黃{左貼右巴}奏篇登御府,紫綸加秩下宸除。 近臣已是聞天語,鶯鵲催歸定不虛。
黑林天險削難平,唐將曾傳此駐兵。 形勝萬年雄北極,勛名異代想東征。 廢營秋郁風云氣,大磧霄聞劍戟聲。 歷歷山川攻戰地,只今旌甲偃邊城。
生申華席。便占卻新春,前頭五日。椒頌梅英,金幡彩縷,好個早春天色。使君以仁得壽,和氣融春無極。人總道,是陽春有腳,恩浮南國。應看,丹詔下,昨夜天邊,初報春消息。日轉黃麾,風生絳傘,春殿龍顏咫尺。共慶一堂嘉會,萬宇同沾春澤。祝眉壽,便從今細數,好春千億。
幽閨欲曙聞鶯轉,紅窗月影微明。好風頻謝落花聲。隔帷殘燭,猶照綺屏箏。 繡被錦茵眠玉暖,炷香斜裊煙輕。淡蛾羞斂不勝情。暗思閑夢,何處逐云行?
蒼翠濃陰滿院,鶯對語,蝶交飛,戲薔薇。 斜日倚闌風好,余香出繡衣。未得玉郎消息,幾時歸。
花榭香紅煙景迷,滿庭芳草綠萋萎,金鋪閑掩繡簾低。 紫燕一雙嬌語碎,翠屏十二晚峰齊,夢魂消散醉空閨。
閑臥繡帷,慵想萬般情寵。錦檀偏,翹股重,翠云欹。 暮天屏上春山碧,映香煙霧隔。蕙蘭心,魂夢役,斂蛾眉。
遠山愁黛碧,橫波慢臉明,膩香紅玉茜羅輕。深院晚堂人靜,理銀箏。 鬢動行云影,裙遮點屐聲,嬌羞愛問曲中名。楊柳杏花時節,幾多情?
野景入時務,東風劚滿鋤。 笛聲牛出后,酒味燕來初。 谷種天心在,桑枝帝澤余。 紅塵幾飛鞚,肯信有農書。
一點陽和薰萬宇,最饒佳致是山莊。 雞豚祝罷成長席,鶯燕聽來隔短墻。 嗜酒不嫌多種秫,無襦長恨少栽桑。 東郊勸相何煩爾,農圃吾生自合忙。
比以敵國興師,都城失守,祲纏宮闕,既二帝之蒙塵,禍及宗祊,謂三靈之改卜。眾恐中原之無主,姑令舊弼以臨朝。雖義形于色,而以死為辭,然事迫于危,而非權莫濟。內以拯黔首將亡之命,外以紓鄰國見逼之威,遂成九廟之安,坐免一城之酷。乃以衰癃之質,起于閑廢之中,迎置宮闈,進加位號,舉欽圣已還之典,成靖康欲復之心,永言運數之屯,坐視邦家之覆。撫躬猶在,流涕何從?緬維藝祖之開基,實自高穹之眷命,歷年二百,人不知兵,傳序九君,世無失德。雖舉族有北轅之釁,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賢王,越居近服,已徇群情之請,俾膺神器之歸。繇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茲惟天意,夫豈人謀?尚期中外之協心,同定安危之至計,庶臻小愒,漸底丕平,用敷告于多方,其深明于吾志!
二載塵勞薄宦身,雙峰幾憶舊家鄰。 甫能再上陽城考,更有一年孤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