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作
九江雖僑寓,城東乃松楸。
泉府固勞冗,十日得一休。
朝出暮可還,駕言循故丘。
雨洗川原浄,鳥啼巖谷幽。
白楊吟悲風,澗水咽長流。
江西走濁浪,中有蛟鼉游。
可望不可涉,裴徊倚山陬。
眈眈林間鴝,歲老爪如鉤。
飛下啄余祭,肉食惟自謀。
九江雖僑寓,城東乃松楸。
泉府固勞冗,十日得一休。
朝出暮可還,駕言循故丘。
雨洗川原浄,鳥啼巖谷幽。
白楊吟悲風,澗水咽長流。
江西走濁浪,中有蛟鼉游。
可望不可涉,裴徊倚山陬。
眈眈林間鴝,歲老爪如鉤。
飛下啄余祭,肉食惟自謀。
我雖暫居九江,城東卻是祖墳所在。掌管錢谷之事本就繁雜勞累,十天才能得一次休息。早上出門傍晚便可回來,駕車前往故鄉的山丘。雨水洗凈了山川原野,鳥兒啼鳴讓巖谷顯得格外清幽。白楊樹在悲風中低吟,山澗的溪水潺潺流淌似在嗚咽。江西翻滾著渾濁的波浪,里面有蛟鼉在游動。只能遠遠眺望卻無法涉足,我徘徊在山角。林間的鴝鳥目光兇狠,年老爪子如鉤。飛下來啄食祭祀剩下的食物,只想著自己謀取肉食。
僑寓:寄居。
松楸:松樹與楸樹,常植于墓地,代指墳墓。
泉府:掌管錢谷的官署。勞冗:繁雜勞累。
駕言:駕車。故丘:故鄉的山丘,這里指祖墳所在之地。
蛟鼉:蛟龍和鼉龍,泛指兇猛的水中動物。
裴徊:同“徘徊”。山陬:山角。
眈眈:兇狠注視的樣子。鴝:鳥名。
余祭:祭祀剩下的食物。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九江雖僑寓”可知詩人暫居九江。當時詩人可能在泉府任職,工作繁雜勞累,在難得的休息時間前往城東祖墳,看到眼前的景象,結合社會現實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復雜情感,既有思鄉念祖之情,又有對官場和社會現象的不滿。其特點是借景抒情、象征手法運用巧妙。在文學史上雖不算著名詩篇,但能反映當時詩人的心境和社會的一些側面。
五月黃云全覆地。打麥場中,咿軋聲齊起。野老謳歌天籟耳。那能略辨宮商字。 屋角槐陰耽美睡。夢到華胥,蝴蝶翩翩矣。客至夕陽留薄醉。冷淘饦馎窮家計。
瘴云苦。遍五溪、沙明水碧,聲聲不斷,只勸行人休去。行人今古如織,正復何事,關卿頻寄語。空祠廢驛,便征衫濕盡,馬蹄難駐。 風更雨。一發中原,杳無望處。萬里炎荒,遮莫摧殘毛羽。記否越王春殿,宮女如花,只今惟剩汝。子規聲續,想江深月黑,低頭臣甫。
團扇舊,猶堪贈所歡。秋風起,戀戀故人難。
德耀憶同棲。兩小無猜稚齒齊。冷雨篝燈頻下淚,牛衣。
十載行蹤愧老妻。
草草送將歸。白馬青絲事巳非。膝下癡兒應念我,誰知。
片片浮云各自飛。
流水驚前事,清風似昔時。 重吟金谷詠,如見峴山碑。
笑花神較懶,似忘卻、趁清明。更油幄晴慳,蒻庵寒淺,濕重紅云。東君似憐花透,環碧需、遮住怕渠驚。惆悵犢車人遠,綠楊深閉重城。 香名。誰誤娉婷。曾注譜、上金屏。問洛中亭館,竹西鼓吹,人醉花醒。且莫煎酥涴卻,一枝枝、封蠟付銅瓶。三十六宮春在,人間風雨無情。
開歲春遲,早贏得、一白瀟瀟。風窗淅簌,夢驚金帳春嬌。是處貂裘透暖,任尊前回舞,紅倦柔腰。今朝。虧陶家、茶鼎寂寥。 料得東皇戲劇,怕蛾兒街柳,先斗元宵。宇宙低迷,倩誰分、淺凸深凹。休嗟空花無據,便真個、瓊雕玉琢,總是虛飄。虛飄。且沈醉,趁樓頭、零片未消。
卷絲絲、雨織半晴天,析歌發清舷。甚蒼虬怒躍,靈龜急吼,雪涌平川。樓外榴裙幾點,描破綠楊煙。把畫羅遙指,助嘯爭先。 樵悴潘郎曾記,得青龍千舸,采石磯邊。嘆內家帖子,閑卻縷金箋。覺素標、插頭如許,盡風情、終不似斗贏船。人聲斷,虛齊半掩,月印枯禪。
方圓不定性空求,東注滄溟早晚休。高截碧塘長耿耿, 遠飛青嶂更悠悠。瀟湘月浸千年色,夢澤煙含萬古愁。 別有嶺頭嗚咽處,為君分作斷腸流。
文潛字元翰,莆田人。 孤癖苦吟,詩不多作,或累月始成一章。 棄家學道,寄食武夷山中,數載后剃發為僧。 謾將遺跡問齊梁,寂寂臺城露草荒。 廢井尚封陵寢氣,初鐘不喚景陽妝。 蒼茫野水迷官道,高下寒山出女墻。 還憶誦經梁武帝,臨風倚樹吊斜陽。
披帷月底理鳴箏,哀調澄于鏡里冰。 試使楚王聞一曲,可憐應不數安陵。
布被藜床醉即休,蛙聲聒聒屋檐頭。 驚回一枕瀛洲夢,碧樹啼鵑血未收。
羞紅顰淺恨,晚風未落,片繡點重茵。舊堤分燕尾,桂棹輕鷗,寶勒倚殘云。千絲怨碧,漸路入、仙塢迷津。腸漫回,隔花時見,背面楚腰身。 逡巡。題門惆悵,墮履牽縈,數幽期難準。還始覺、留情緣眼,寬帶因春。明朝事與孤煙冷,做滿湖、風雨愁人。山黛暝,塵波澹綠無痕。
忙中安得此身閑,杖策西風自往還。 今日已償云水債,籃輿帶雨下疏山。
雪浪如山,汝能白跳。 愿隨忠魂,來駕怒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