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懷寄泉守陳君舉大夫
柴門永日淚沾巾,事與心違漸失真。
家住江南幾萬里,身留海上巳三春。
明時枉作銜冤客,皓首翻為哭子人。
多謝泉州賢府主,數將書札問悲辛。
柴門永日淚沾巾,事與心違漸失真。
家住江南幾萬里,身留海上巳三春。
明時枉作銜冤客,皓首翻為哭子人。
多謝泉州賢府主,數將書札問悲辛。
整日在柴門前淚流沾巾,事情與心意相違背,我漸漸失去了本真。家遠在江南幾萬里之外,我卻滯留在海上已經三個春天。在政治清明的時代,我卻白白地成了含冤之人,到了白發蒼蒼的年紀,反而成了哭子的人。多謝泉州賢明的府主,多次寫信來詢問我的悲苦。
柴門:用柴木做的門,常指貧寒人家。
永日:整天。
失真:失去本真。
明時:政治清明的時代。
銜冤:含冤。
皓首:白頭,指年老。
府主:指州郡長官。
書札:書信。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內容可推測,詩人可能遭遇了冤屈之事,又經歷喪子之痛,被迫流落在遠離家鄉的海上之地。在這樣的困境下,得到泉州府主陳君舉的關懷,因而寫下此詩表達感激與自身的悲苦。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的悲苦與冤屈,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直抒胸臆。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和生活遭遇。
閑看蝸牛走,親為筑坦途。此君家累重,莫教步崎嶇。
人于物外莫容心,貧賤何憂富不淫。待價有如藏櫝玉,引年無意乞骸金。深山鹿豕情依舊,高閣麒麟事屬今。天爵在躬懷至寶,人于物外莫容心。
相門深深夜不扃,百年恩重千金輕。二人辭受本同情,君王但賞辭金名。嗚呼!一檜死,一檜生。君王孤立臣為朋,誰哉更問胡邦衡。
楚國何堪有二胥,酬心贈別竟相如??蓱z逢掖三千士,不似東南雜霸馀。
白云自何來,棲我山中樹。愿為九夏涼,慎勿從龍去。
清光郁郁泛階除,眼底垂云未可噓。一騎風流南渡后,廿年心緒北漂初。祖鞭杜酒皆無分,呵壁浮槎總不如。木色漸殘疏鬢冷,鳳兮聽罷更愁予。
雪與新春作伴回,搗霜為片雹為埃。只愁雪虐梅無奈,不道梅花領雪來。
易簡久即世,如何人共憐。曾看太史傳,又見令郎賢。孝行詞林頌,書香泮水傳。懸知無愧怍,含笑入重泉。
龍杓光照上元初,燕處從容視篆余。五馬春風晴簇仗,九重曉色瑞充閭。藜燈高照青云步,鴻寶猶傳素篋書。自笑孟嘗門下客,彈歌寧嘆食無魚。
曉鐘驚睡覺,事事便相關。小市柴薪貴,貧家砧杵閑。讀書多旋忘,賒酒數空還。長羨劉伶輩,高眠出世間。
除草,除草,午后太陽墮地烤,天上清風不可禱。捲袖屈腰雙膝折,背有炭烙欲枯槁。一草一拔步一移,所過汗漬土生潦。眼暈耳響頭如斗,舉頭前綠連天渺。草曰:“有言言于公,何罪見誅心迷蒙。不入田畝傷禾谷,不礙君行當路橫;豈蕕有臭刺公鼻,或黃連之毒虎狼兇?惡者去之理當從,今我柔弱美且豐,縱欲加罪辭須雄”?!敖裰聿慌c古同,腐朽之論子猶崇。使生自然山澗間,快飲天露吸潭瀧;子胡處此文明隙,廁身機器管道之叢中?人心不恭死無日,況子植物低仆僮。工業革命數百載,溥天之下盡其封。不見地球為小囿,奇獸異種盡于弓?文明破辟勇無敵,森林芥壘安可立。若剃刀之快斫微發,明日此球若顱髡然空。子茍欲存請羽化,已無昆侖蓬島與崆峒,須浮空立如飄鴻。臭氧之層洞窟窿,閃閃射線織霓虹。毒侵癌襲蝕汝癰,即浮空立亦何庸,神仙之體一例衰龍鐘。勸子遠覓外星人,太陽系外宇昏瞢,飛碟可駕光速沖。把臂閒游星團云為宮,白鹿不騎騎彼彗星風。地球之民大誓訇,征服自然,宇宙囊籠。航太遠器,各國同工。核彈滅地球如滅一虱,豈不能載宇航船艙隙,光年迢迢來汝攻?子安逃,路已窮。有軀體化灰,無墳墓可容,永古永古飄蕩大黑無底之窈穹,其誰吊汝萬年偶有太空垃圾路過汝身匆。及此貌好色青蔥,豈如死我五爪鋒,掘坑蓋土送子終”?除汝草,悲我衷。
閣老宅中花樹盛,會同河上酒卮香。歡游已共煙霞謝,意氣知隨山水長。
柳色衣裳玉色鞭,看花歸去又逢仙。黑頭事業須君做,洞府星橋別是天。
池塘春漲碧溶溶,醉臥香塵淺草中。一夢熟時鷗作伴,錦衾何必抱輕紅。
惟爾大寶元龜,集虛洞玄。吐納精氣,介蟲之仙。衡曳五尾,蹣跚而前。皮肌鱗鱗,支節連蜷。若傾耳以屢聽,聞足音之跫然。不用世以蘄求,固有覿于幾先。其德孔明,其心善淵。形質已異,而神獨全。爾不自衒,人其舍旃。持以為圣人壽,如其年如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