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待制秋山晚景
我朝妙畫能山水,燕公筆法精無比。燕公山水工平遠,一幅霜綃折千里。
瀟湘洞庭日將晚,云物蕭蕭初滿眼。虞帝之魂招不返,霜樹冥冥紅葉卷。
二妃血淚知幾多,竹上遺痕深復淺。漁舟片帆風已滿,漁父橫眠思猶懶。
時時白鷺聚圓沙,亦有行人下前坂。江回岸斷數峰青,仿佛靈妃曲可聽。
卻逢深崦見茅屋,只欠桃花如武陵。世間何物人爭詫,請說奇書并妙畫。
一時鑒賞安足論,流轉千年愈增價。珍綈一襲藏至珍,卷尾長篇更入神。
嗚呼粉墨終成塵,唯有文章道德能日新。
我朝妙畫能山水,燕公筆法精無比。燕公山水工平遠,一幅霜綃折千里。
瀟湘洞庭日將晚,云物蕭蕭初滿眼。虞帝之魂招不返,霜樹冥冥紅葉卷。
二妃血淚知幾多,竹上遺痕深復淺。漁舟片帆風已滿,漁父橫眠思猶懶。
時時白鷺聚圓沙,亦有行人下前坂。江回岸斷數峰青,仿佛靈妃曲可聽。
卻逢深崦見茅屋,只欠桃花如武陵。世間何物人爭詫,請說奇書并妙畫。
一時鑒賞安足論,流轉千年愈增價。珍綈一襲藏至珍,卷尾長篇更入神。
嗚呼粉墨終成塵,唯有文章道德能日新。
我朝擅長畫山水的畫作精妙,燕公的筆法更是精妙無比。燕公畫山水擅長平遠之景,一幅白絹能畫出千里之景。瀟湘洞庭日暮時分,眼前滿是蕭瑟的云物。虞帝的魂魄招不回來,霜林中紅葉在昏暗里翻卷。二妃的血淚不知有多少,竹子上的淚痕深淺不一。漁舟揚起滿帆,漁父橫臥著慵懶地思考。不時有白鷺聚集在圓形沙灘上,也有行人走下前面的山坡。江水迂回、江岸中斷處幾座青峰,仿佛能聽到靈妃的樂曲。又遇到幽深山坳里的茅屋,只差像武陵那樣有桃花。世間人們爭相驚嘆的是什么?是奇書和妙畫。一時的鑒賞不足論道,流傳千年價值更高。珍貴的絲綢包裹著這珍貴畫作,卷尾的長篇題詩更出神。唉,顏料終會成塵,只有文章道德能日益煥發光彩。
燕公:指詩中擅長畫山水的燕待制。
工平遠:擅長畫平遠的山水景色。
霜綃:白色的絲綢,這里指畫的載體。
虞帝:指舜帝。
二妃:指舜帝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
崦:山坳。
武陵:指陶淵明《桃花源記》中的武陵桃花源。
珍綈:珍貴的絲綢。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推測是詩人看到燕待制的秋山晚景畫作后有感而發。當時繪畫藝術可能較為繁榮,詩人通過此詩表達對畫作的欣賞以及對藝術和道德價值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燕待制的畫作,突出其精妙。特點是將畫作描繪與傳說、哲理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不一定有重大影響,但體現了當時文人對繪畫藝術的關注和審美。
住處記曾游,十年重到。罨畫湖山最春早。紅梅幾樹,一夜東風開了。矮松脩竹外,依然好。 玉色醺酣,香團嬌小。消得金尊共傾倒。滿懷風味,前度何郎今老。徊徊疏影里、花應笑。
道高塵俗住應難,攜錫東歸暑未殘。 紫殿已承新雨露,白云終憶舊峰巒。 孤村路僻牽吟遠,峭壁泉飛入夢寒。 滿篋御時兼御札,到時松院與誰看。
幽壑窮余賞,林陰趁夕曛。 寺從山側見,水向路邊分。 軒檻詩龕敞,蔬苔廟祝耘。 便期肩一钁,種藥與鋤云。
野靜河流闊,蘆梢一向風。 船趨繩力健,水嚙岸根空。 村柵牛羊熟,灘菰雁鶩豐。 但無滄海警,安樂是吾通。
南北逢除日,天涯有去舟。 蠻城和雨閉,峽水帶春流。 不負新年感,惟多故國愁。 寧無賀新酒,徒此事羈囚。
官舍草初青,君應坐小亭。謾吟誰共續,高論我常聽。
莫嘆馮唐老,終期阮籍醒。由來丈夫志,唾手出青冥。
鏡展嬌如雪,衫輕怯受風。薄陰偏覺鬢絲濃。獨喜清秋無暑、畫船空。
頻勸杯中綠,微添酒后紅。銀箏一曲手玲瓏。見有檀痕低掐、印酥胸。
墻邊桃靨晴微逗,楊柳弱枝垂瘦。平郊花草逐人香,都是黃疏青豆。
誰家少婦,踏青歸去,不省釵鈿溜。
無情嫩綠江邊斗,喚起迭翻新奏。暖風引出汗微香,沾上游春衫袖。
怪他江水,晴波有暈,似學眉兒皺。
記得杏園新放,社日近時來訪。尋著舊巢思度歲,早已香泥零蕩。
芹渚柳花村,獨自飛飛凝望。
系足紅綃無恙,驀有離情別狀。王謝人家剛廢盡,欲入烏衣惆悵。
失路巧呢喃,唯有落花依傍。
琵琶馬上彈,行路曲中難。漢月正南遠,燕山直北寒。 髻鬟風拂散,眉黛雪沾殘。斟酌紅顏盡,何勞鏡里看。
大婦裁紈素,中婦弄明珰。小婦多姿態,登樓紅粉妝。 丈人且安坐,初日漸流光。
白發髼松不記年,扁舟泊在荻花邊。 天上月,水中天,夜夜煙波得意眠。
蘭芷流來水亦香。滿汀鷗鷺動斜陽。聲欸乃,間鳴榔。儂家只合岸西旁。
滿湖飛雪攪長空。急起呼兒上短篷。蓑笠具,晝圖同。釬笛聲長曲未終。
離騷讀罷怨聲聲。曾向江邊問屈平。醒還醉,醉還醒。笑指滄浪可濯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