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謝先生歸紫霄峰
不同賣藥入都市,又異執帚見相君。
冠蓋臨門求上劑,公臺解榻叩多聞。
應思夜鶴侶蕙帳,卻笑伯鸞家布裙。
藜杖還尋紫霄頂,無心出處似山云。
不同賣藥入都市,又異執帚見相君。
冠蓋臨門求上劑,公臺解榻叩多聞。
應思夜鶴侶蕙帳,卻笑伯鸞家布裙。
藜杖還尋紫霄頂,無心出處似山云。
你既不像賣藥人那樣進入都市,也不同于拿著掃帚去拜見宰相之人。達官顯貴到你門前求取上等藥劑,公卿為你安排坐榻,向你請教各種學問。你應該思念著夜里相伴的仙鶴和那蕙草做的帳幕,還會嘲笑梁鴻妻子孟光那樣甘于貧寒的生活。如今你拄著藜杖又去尋找紫霄峰頂,你的出仕和隱居都毫無刻意,就像山間的云一樣自然。
賣藥入都市:指一些人以賣藥為名在都市中活動。
執帚見相君:古代有持帚掃地迎接貴客或表示謙遜拜見權貴的行為,相君指宰相。
冠蓋:指達官貴人。上劑:上等的藥劑,這里可能有比喻高深學問、良方之意。
公臺:公卿。解榻:東漢陳蕃專為徐穉設一榻,徐穉來則放下,走則掛起,后用“解榻”表示對賢才的禮遇。多聞:見識廣博。
夜鶴侶蕙帳:夜里與仙鶴為伴,住在蕙草做的帳幕里,形容隱居生活。
伯鸞家布裙:伯鸞是東漢梁鴻的字,他的妻子孟光穿著布裙,安于貧困,這里借指甘于平凡、貧寒的生活。
藜杖:用藜的老莖做的手杖。
出處:指出仕和隱居。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的內容推測,當時社會可能存在追名逐利、攀附權貴的風氣。詩人目睹謝先生不隨波逐流,堅守自己的隱居生活,有感而發創作此詩,以表達對謝先生的贊賞。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謝先生不慕名利、追求自由隱居的高尚品格。其突出特點是運用對比和典故,使詩歌內涵豐富。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古代文人對淡泊生活的追求和向往。
園中風物水中亭。消得兩娉娉。濁酒卷荷傾。早洗盡、箏聲笛聲。四堤晴柳,一天花氣,付與晚山青。飛絮挾云輕。任膝上、瑤琴自橫。
涼入槐陰門巷杳。秋容次第歸蘋蓼。潦盡波寒亭影倒。征雁早。一聲喚起江天曉。菊外白衣殊未到。沙堤留得西山眺。何事水蓮花獨少。詩與調。倚風仍度漁家傲。
日上鐘未鳴,老僧睡猶熟。 誰是山中人,長享清明福。
八十鄰翁頭似葆。為言環翠埋芳草。不似圭塘風物鬧。清晝好。來游往往逢郊島。細浪粼粼風裊裊。柳絲柔直荷錢小。鳧短鶴長無用較。舟可棹。扣舷重和漁家傲。
露桃云杏不勝濃。合讓水花紅。別種出林東。為冰雪、相看改容。洹堂雙甕,此時千葉,愁絕*珠宮。貯酒待吟翁。念疇昔、時來一中。
遲紅酣日照修筠。光景一時新。萬物卻游塵。看出浴、溫泉太真。榜上龍虎,班頭*鷺,無復困冠巾。花亦只天民。問身到、黃扉幾人。
某啟:昨日蒙教,竊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雖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實視遇厚,于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或見恕也。
蓋儒者所爭,尤在于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征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謂受命于人主,議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為天下理財,不為征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于怨誹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習于茍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于眾為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后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無由會晤,不任區區向往之至!
茅檐長掃凈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一水 一作:一手)
送客城南寺,蕭然云水秋。 客意在萬里,聊作須臾游。 昨夜過新雨,清風滿梁州。 簪裳合俊彥,河圖并天球。 古來功名人,未就不肯休。 譬如鑿空使,尚致安石榴。 矧今南畝氓,往往東西流。 君能安輯之,千倉與萬辀。
黃堂燕衎盛衣冠,人道魁星照建安。 多士權衡推月旦,一番桃李屬春官。 升歌鳴鹿陪樽俎,好與溟鵬插羽翰。 發策致身須正學,功名久遠要人看。
趙軌,河南洛陽人也。父肅,魏廷尉卿。軌少好學,有行檢。周蔡王引為記室,以清苦聞。遷衛州治中。高祖受禪,轉齊州別駕,有能名。其東鄰有桑,葚落其家,軌遣人悉拾還其主,誡其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機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為誡。”在州四年,考績連最。持節使者郃陽公梁子恭狀上,高祖嘉之,賜物三百段,米三百石,征軌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揮涕曰:“別駕在官,水火不與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壺酒相送。公清若水,請酌一杯水奉餞。”軌受而飲之。既至京師,詔與奇章公牛弘撰定律令格式。時衛王爽為原州總管,上見爽年少,以軌所在有聲,授原州總管司馬。在道夜行,其左右馬逸入田中,暴人禾。軌駐馬待明,訪禾主酬直而去。原州人吏聞之,莫不改操。后數年,遷硤州刺史,撫緝萌夷,甚有恩惠。尋轉壽州總管長史。芍陂舊有五門堰,蕪穢不修。軌于是勸課人吏,更開三十六門,灌田五千余頃,人賴其利。秩滿歸鄉里,卒于家,時年六十二。子弘安、弘智,并知名。
鳳銜科詔出祥云,底事儒林有逸民。 四海聲名難著我,一坡風月正宜人。 鏡留白發非遮俗,家釀黃柑可接春。 只許詩朋自來往,素袍青履華陽巾。
一水盈盈便渺然,夕陽搖落渡頭船。 長堤燈火人歸后,回首西樓盡暮煙。
天影一何澹,空庭無雜喧。 暮山隨靄沒,黃葉帶鴉翻。 無徑不秋草,與鄰同小園。 偶然搔首處,竟夕未能言。
中原還逐鹿,投筆事戎軒。縱橫計不就,慷慨志猶存。 策杖謁天子,驅馬出關門。請纓羈南越,憑軾下東藩。 郁紆陟高岫,出沒望平原。古木吟寒鳥,空山啼夜猿。 既傷千里目,還驚九折魂。豈不憚艱險,深懷國士恩。 季布無二諾,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