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盤自寬韻
憂患薰心兩鬢絲,倚欄瘦影卻斜暉。
凄其十載不儒服,老矣一生猶布衣。
未信此身長坎坷,細看造物實玄微。
五更風雨自秋至,不見蚊蠅跋扈飛。
憂患薰心兩鬢絲,倚欄瘦影卻斜暉。
凄其十載不儒服,老矣一生猶布衣。
未信此身長坎坷,細看造物實玄微。
五更風雨自秋至,不見蚊蠅跋扈飛。
憂患縈繞心頭,兩鬢已生出白發,我倚靠著欄桿,瘦影在夕陽余暉中傾斜。凄涼啊,十年間我都沒再穿儒服,年老了一生還只是個平民。我不相信這輩子就一直坎坷下去,仔細思量,造物者的安排實在微妙。五更時分風雨從秋夜中襲來,再也不見那蚊蠅跋扈地亂飛。
薰心:縈繞心頭。
凄其:凄涼的樣子。
儒服:儒家的服裝,這里代表讀書人的身份。
布衣:平民百姓。
坎坷:道路高低不平,比喻人生不得志。
玄微:微妙。
跋扈:專橫暴戾,囂張放肆。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一生仕途不順,長期處于平民狀態,歷經十年困苦,內心充滿憂患。創作此詩時,他或許在感慨自身命運,同時對未來仍抱有一絲希望。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對人生坎坷的感慨和對未來的期許。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借景抒情與象征手法運用得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廣泛影響力,但能反映當時部分文人的生活境遇與心境。
置酒高臺,樂極哀來。人生處世,能幾何哉。日西月東,百齡易終。可嗟仲尼,不見周公。鼓絲拊石,以永今日。歡以別虧,憂因會釋。燕鴻載鳴,蘭無故榮。子如不樂,白發其盈。執子之手,以酌我酒。式詠《短歌》,爰祝長壽。
行年七十二,白發向人羞。肯羨梁江總,空懷齊楚丘。繡衣題姓字,皂蓋驗春秋。一自周原獵,難為渭水叟。
營營無計救斯貧,氣質清空累此身。通變不精常扼腕,推敲有得偶傳神。詩詞雖未窺全豹,風雅須容爭半鱗。人拜財神吾拜孔,書香銅臭各為人。
清油幕下紫薇開,身總群綱儗上臺。桂海已聞京觀筑,越裳還見貢琛來。詩書未與秋搖落,刀尺難從世剸裁。廊廟棟梁須致用,貞松合抱是良材。
佳氣麗層城,龍河溢曉清。市橋緹騎集,巷陌寶車行。柳上春多思,蘭心雪有情。風光看更好,底事客愁生。
風波長不定,浪跡在天涯。莫怨身輕薄,前生是柳花。
朔方昨歲起邊聲,繡斧親徵六郡兵。漠北煙塵歸指顧,征西車馬藉威名。胡笳夜靜昆邪塞,漢月春輝策勒營。猶有遼陽烽火在,還將前箸贊升平。
平生經義千篇在,老去心情七字能。得喪飽經知有命,當杯何惜醉騰騰。
鶴林老子久不見,應是山門長綠苔。幾日城南風雨過,村村無處不黃梅。
行行長千里,采采春田花。郎君相問訊,大樹是儂家。
河中之水向東流,砰訇萬里無時休。煙濤簸蕩少年骨,永夜腥風魚為愁。漁家施罟打雙槳,曉歌紅日照荻洲。破靄獲尸置船尾,一聲欸乃自悠游。柳岸誰人正嗚咽,哀哀老母淚成血。萬金可贖何由得,頓足呼天腸斷絕。慟乞六親足此數,抱歸撫面欲驚厥。身可贖,魂難回。少年兮少年,汝知偃蹇風塵赴長夜,詎憐堂上萱親心死若寒灰?少年骨,化為埃。野有冢,沒蒿萊。
磨子峰頭日已傾,楞伽塔頂月初生。鴟夷去后煙波冷,悵望吳臺與越城。
法云夜歸黃仲達,騎驢高歌仰明月。天風獵獵吹白袍,履常殿后走不迭。撰杖負囊無乃媟,過市小兒笑口咽。何物老子作怪游,俗夫豈爾須仙列。李圖邢詩遂大傳,邈五百年無四杰。先生尋我興亦豪,入更來敲僧戶閉。棲烏翻樹露滿葉,長彗埽斗芒不折。先生呼酒要排熱,乃云秉燭古有說。三花朗詠掛巾篇,故事不妨吾載設。高致風流自斗山,一游一嬉知不屑。先生于此如有言,當與雙峰共磨滅。
慶云五色照清溪,郁郁紛紛望遠迷。第一禪關從此入,西頭即是古招提。
三齊號難治,民瘼待良醫。勿謂人多詐,須教吏不欺。魚鹽多近海,桑柘潤連淄。御札新頒歷,無忘訓誡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