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道山堂慶瞻御書韻
墨灑天奎映籀紅,
斯堂殿閣與俱隆。
方壺圓嶠神仙宅,
溫洛榮河造化工。
列圣文章千載重,
諸孫聲氣一時同。
著庭更有邦人筆,
稽首承休學二忠。
墨灑天奎映籀紅,
斯堂殿閣與俱隆。
方壺圓嶠神仙宅,
溫洛榮河造化工。
列圣文章千載重,
諸孫聲氣一時同。
著庭更有邦人筆,
稽首承休學二忠。
帝王的墨跡如奎星閃耀,映照著大篆的朱紅;道山堂與殿閣同輝,盡顯隆盛氣象。方壺、圓嶠這般神仙居所,也不及此處;溫洛、榮河的自然造化,更添祥瑞。歷代圣主的文章流傳千年,后世子孫的聲氣此刻相通。庭院中還有州人題筆,叩首承習二忠的風范。
天奎:指帝王的墨跡,奎星為二十八宿之一,古人認為主文章,故以天奎代指御書。
籀紅:籀文(大篆)的朱紅色字跡,代指御書的珍貴與莊重。
方壺圓嶠:傳說中海上的兩座仙山,此處借指道山堂如仙境般華美。
溫洛榮河:洛水、黃河的美稱,古人認為二水出祥瑞(如洛書、河圖),代指天地靈秀。
列圣:歷代帝王。
二忠:具體所指未明,或為當地推崇的兩位忠臣,此處泛指先賢忠良。
此詩為和韻之作,當是道山堂(或為藏御書的殿堂)展示帝王御書時,作者參與慶賀并應和而作。宋代帝王重視文治,常以御書彰顯文化權威,此類詩多為頌揚御書及文化傳承,反映當時文人對帝王文治的推崇。
全詩以“慶瞻御書”為核心,通過描繪御書的輝煌、殿堂的隆盛及對先賢的追慕,既贊頌帝王文治,又強調文化傳承的重要性,是宋代應制詩中典型的頌美與抒懷結合之作。
隱枕輕潮,拂塵疏雨,幽夢似真還斷。鶯雛燕婉,依約年時,花下試翻歌扇。憔悴鬢怯春寒,慢掠輕絲,柳風如箭。甚陽臺渺邈,行云無準,楚天空遠。應喚覺、當日琴心,祗今詩思,惆悵客衣塵染。釵留股玉,襪襲鉤羅,荏苒膩寒香變。問訊多情,別后笑巧顰嬌,對誰長倩。但晚來江上,眼迷心想,越山兩點。
行年二十九,電光豈遽收。觀河生百喟,何如泛虛舟。當喜我必喜,當憂我輒憂。盡此一報形,世法隨沈浮。
洛京韞櫝起儒珍,進講忠規德日新。禁苑金絲舞垂柳,萬方已被發生仁。
明雪羅窗,小梅清靨妝初洗。試鐙風起。飄斷行云地。漏轉瓊簽,說盡天涯事。愁如水。曉寒籠被。春到檐聲里。
弱齡抱微尚,實恥為身謀。頗依夷惠閒,不擇趙魏優。意行忘坎阱,失腳復何尤。但存斗升養,過此今無求。
瞪目諦觀時,風絲萬緒風。一聲潮雪響,打入正思惟。海霧斂,山容開。神珠在掌,明鏡當臺。普門無鎖鑰,俗客不曾來。聲成文,謂之音。作如是觀,海底摸針。空王至今,悠悠我心。趁隊選圓通,無端立下風。當時供死款,錯說在聞中。輪珠一百八,數了從頭數。念茲在茲,不知其數。自謂初于聞中,驢年入流亡所。補陀月,龍眠筆。筆有痕,月無跡。跡其跡,普門寂寂。跡既忘,四達皇皇。聲亦觀,色亦觀。空劫后,空劫前。風動塵起,山深水寒。萬竅不風,千波弗瀾。天低月高,山深水寒。普門無路入,終始不曾關。從聞思修,錯了路頭。將錯就錯,隨流入流。補陀山鬼窟,海月半輪秋。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動靜二相,了然不生。補陀小白花山上,弗聽流鶯啼一聲。籃盛魚,不盛水。弗自噇,提入市。秤子無星,鉤頭有餌。為散亂人,現如是相。方其定時,孰為此像。定亂一如,此像亦無。若言無像,天地懸隔。
三尺寒光射斗牛,鏌铘提處鬼神愁。蠻夷不識軍將令,誤入重圍血頸流。
春風驛路苦迍邅,再入東林思惘然。溪午鐘鳴僧不語,花明院靜客停鞭。千峰已歇馬頭雨,萬壑猶飛樹杪泉。不是宰官才佞佛,皈依曾憶廿年前。
漠漠早春煙,孤帆何處邊。四方風自轉,千里草長懸。疾鳥爭歸路,驚潮起晚天。途窮方努力,多謝順流船。
太液秋風千頃波。夜船過處月明多。難堪粉鏡生華發,漸有輕寒上繡羅。花解語,鳥能歌。碧云紅葉自婆娑。驚鷹人去妝臺遠,便許相逢奈老何。
胥江潮水歇,一碧唾江清。入饌銀魚短,沿流木筏橫。鹽愁關吏詰,衙共野猿爭。太息豺狼窟,前年此設兵。
楓落吳江肅曉霜。洞庭波靜耿云光。芳苞照眼黃金嫩,纖指開新白玉香。鹽勝雪,喜初嘗。微酸歷齒助新妝。直須滿勸三山酒,更喜持杯云水鄉。
百花誰似玉梅妍,動是飛仙靜益仙。絕色驚看天不老,同心癡望月常圓。三年盡受回眸愛,一夕曾邀恣意憐。素女若容緣再續,今宵雙拜桂花前。
我家在田里,早習耕與鋤。頻年飽祿食,揣分慚農夫。得歸理先業,棄壤成膏腴。秋來稼初熟,藹藹黃云敷。登場未溢廩,先擬輸王租。所希食其力,敢憚四體劬。
侍宴群儒立絳都,太清樓下望金輿。御前棗刻親摹寫,手賜新鐫古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