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淵明詩
微禽移木石,欲以塞東洋。
賦壽何能遠,銜冤未始忘。
起脾訛越婢,澎浪轉彭郎。
輕改刑天字,于文恐未詳。
微禽移木石,欲以塞東洋。
賦壽何能遠,銜冤未始忘。
起脾訛越婢,澎浪轉彭郎。
輕改刑天字,于文恐未詳。
微小的鳥兒想移動木石,打算以此堵塞東洋大海。它壽命能有多長呢,可銜冤從未曾遺忘。‘起脾’被錯成‘越婢’,‘澎浪’變成了‘彭郎’。輕易改動‘刑天’的字眼,從文字上看恐怕并不妥當。
微禽移木石,欲以塞東洋:指精衛填海的故事,微禽即精衛鳥。
賦壽:賦予的壽命。
起脾訛越婢:可能是古代文獻或傳說中存在的文字錯誤情況。
澎浪轉彭郎:澎浪磯被訛傳為彭郎磯。
刑天:神話人物,《山海經》中有記載。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推測當時可能存在一些文化傳播中文字錯訛、隨意改動經典內容的現象,詩人有感于此而創作此詩,以引起人們對文化傳承準確性的重視。
這首詩主旨在于批判文字訛誤和隨意改動經典的行為。其突出特點是用典恰當,以小見大。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反映了當時文化傳播中的問題以及文人對文化準確性的追求。
西山林屋畔,祿里舊成村。地肺無秦漢,芝華有子孫。仙人須佐命,白首未忘言。終隱誰能似,淮陽一老尊。
托跡江湖八帙馀,雍容人物世應稀。尚期大老來東海,不覺浮云掩少微。前浦清風空自滿,南灣明月更誰依。我來此日懷高誼,楚些歌殘兩淚飛。
鈴索無聲樹色寒,集靈臺上拜千官。旌旗夜繞長楊陌,燈火春祠泰乙壇。煖入芳郊陽氣淺,月臨青閣曙光殘。揚雄白首《玄經》在,誰捧云中玉露盤。
冰盤一寸堆明玉,妍旨清腴忘海肉。舌本猶夷比擬難,海錯千般等奴仆。側生新摘香色全,湘莼四月滑可憐。將支作妃莼為媵,政恐江瑤未粲然。
九疑連綿青未了,郴江擘出蛟龍吼。雷公霹靂搜巖幽,化為郁律黃蛇走。飛電迸火出奇節,黃蛇走立僵如鐵。攜看玉女洗頭盆,拄上九疑探禹穴。莫挑馬箠渡黃河,莫扣天門閽者訶。但掛百錢時一醉,從教風雨濕漁蓑。青錢學士年方少,年少羞為老人調。即看飛步上蓬瀛,別有青藜夜相照。
晚霽收梅雨,輕陰舞楝花。前林煙縷暖殘霞。平蕪雙燕、飛去受風斜。悵望迷南浦,愁心水一涯。滿溝新漲繞田家。不勝聒耳、青草有鳴蛙。
三過武昌臺下,卻逢三度重陽。菊花祗作舊時黃。白雪堆人頭上。昨日將軍亭館,今朝陶令壺觴。醉來東望海茫茫。家近蓬萊方丈。
赤驥振長纓,羞堂狹邪步。黃鵠摩天飛,萬里詎回顧。伊人秉奇尚,千秋曠所慕。深心企密玄,遠覽超初素。一感?爾云,遂挹泠然馭。九閡浩神往,八垠焉足騖。大道由默成,卮言虛擾互。老氏貴知希,宣父戒多數。行矣慎周鼎,世方寶康瓠。
我昔次徐沛,聞君謫南越。吹燈起夜坐,慘慘若含噎。君以諫疏出,位喪名乃燁。臣忠與友義,一舉得雙捷。豈不愛榮利,附勢鉆隙穴。寒燠固異序,堅脆本殊節。君行海上春,孤棹破曉月。羅浮森萬丈,落落振高潔。無作悲秋客,長詠傷窮絕。
吳中白纻白如霜,春風入衣蘭麝香。二月城南桑葉綠,新蠶初出微于粟。采桑日晏攜筐歸,夜半懸燈待蠶熟。繅成素絲經上機,兩日一匹猶苦遲。織成裁衣與郎著,妾寧辛苦教郎樂。家中貧富誰得知,郎無衣著他人嗤。
徘徊出桂苑,徙倚就花林。下橋先勸酒,跂石始調琴。蒲低猶抱節,竹短未空心。絕愛猿聲近,唯憐花徑深。
行行重行行,南北各倦游。昔人重別離,一日嗟三秋。如何三秋暮,相見尚悠悠。方寸正紆軫,何以寫我憂。仰瞻衡漢移,俯對蘭菊遂。臭味雖云同,光塵若為異。回風凄且發,飄我別時袂。欲知長相思,披衣不勝體。
老大疏慵一腐儒,長年離索與誰俱。杜門有意修黃老,開卷無心誦典謨。不是穿林尋鶴鹿,即來臨水伴龜魚。故人今日如君少,乘興還能過我無。不見風標六歲馀,閒中應是樂琴書。逢辰自合膺殊選,遁世何妨且隱居。已愛新詩如沈謝,更聽高論似嚴徐。時來會有騰驤日,未許傍人笑問疏。
圖南羽翼出塵寰,矯首層霄未易攀。琴伴昔年游蜀道,笙吹何日到緱山。九皋聞野風前聽,千歲巢松月下還。誰解穿云調玉笛,蘇仙文物正堪班。
生無諧俗骨,雅性在山水。江淮與河漢,涉歷非今始。暮春理輕策,忽來五千里。今陵舊陪京,嚴城高百雉。我行騎敝驢,落日過都市。父老為我言,未語先垂涕。六街址尚存,高臺平似砥。宮闕禾黍中,瑟瑟秋風起。獨有秦淮流,千年不復改。異哉秦始皇,金埋王氣死。天道本好還,二世亦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