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一十七首 其二一
截流機,分涇渭。清濁淺深,窮源倒底。
三腳馿子弄蹄行,踏過何曾沾著水。
芝峰家丑外揚,也是碓坊洿米。
低聲低聲,墻壁有耳。
座滿江南客,何須唱鷓鴣。
截流機,分涇渭。清濁淺深,窮源倒底。
三腳馿子弄蹄行,踏過何曾沾著水。
芝峰家丑外揚,也是碓坊洿米。
低聲低聲,墻壁有耳。
座滿江南客,何須唱鷓鴣。
截斷水流的機鋒,分明涇水渭水的清濁。無論是清是濁,是淺是深,都要窮究源頭到底。三腳驢子踢蹄前行,踏過之處何曾沾濕了水?芝峰將家丑外揚,也不過像碓坊淘洗米糧。低聲!低聲!墻壁也有耳朵。座中已滿是江南客,何必再唱《鷓鴣》曲?
截流機:禪宗用語,指截斷妄念、直入本心的機鋒。
分涇渭:涇水濁、渭水清,比喻是非、善惡的明確區分。
三腳馿子:禪宗常用意象,或指笨拙之物,此處喻指看似受限卻能超越局限的存在。
碓(duì)坊洿(wū)米:碓坊是舂米的作坊,洿米指淘洗米,比喻揭示本相、破除遮蔽。
墻壁有耳:俗語,指說話需謹慎,防止被他人察覺。
唱鷓鴣:《鷓鴣》為古曲名,此處喻指多余的言說或刻意的表達。
此偈出自宋代禪僧釋紹曇《偈頌一百一十七首》。宋代禪宗興盛,偈頌是禪師開示弟子的重要載體。紹曇身處南宋,其偈頌多以日常意象傳遞禪機,此作或為法會中針對弟子執著分別、刻意求悟的習氣而發,旨在破除妄念,直指本心。
全詩以‘截流’‘分渭’起興,借‘驢踏水’‘碓坊米’等喻破除執著,以‘低聲’‘莫唱鷓鴣’警示語言局限,強調禪悟需超越言說、當下體認,是典型的禪宗機鋒偈,體現宋代禪門‘平常心是道’的思想。
吟社有如此,終當讓一頭。功名吾已晚,富貴子何愁。努力看書最,偷閑且拍浮。清游未可負,只尺荻花秋。
經夕離家行百里,山椒一上一回頭。此來頗快疑陰相,寄語妻兒勿過憂。
內家追逐采蓮時,驚起沙鷗兩岸飛。蘭棹把來齊拍水,并船相斗濕羅衣。
一經水旱便流離,風景蕭條思慘悽。到處喚春空有鳥,連村報曉寂無雞。頹垣廢井荒蕪宅,垢面蓬頭瘦損妻。更有社公同寂寞,年來不復享豚蹄。
鳴鞭白門道,新柳正藏鴉。七寶裝繁弱,千金散狹斜。飛揚孟公坐,調笑季倫家。夜夜雙龍氣,腰間掛赤霞。
岷峨山下錦成江,好買玄都翡翠幢。竹種筼筜千萬個,鳥飛鸂?兩三雙。銅龍漏下春生水,金馬神來霧入窗。花落天臺招小隱,胡麻飯熟石淙淙。
山中覆鹿拾蕉葉,眼底生花二月明。不道人生俱夢里,新詩猶話夢中情。
前年過南京,麥老櫻桃熟。今來舊游處,櫻麥半黃綠。歲月如宿昔,人事幾反覆。青衫老從事,坐穩生髀肉。聯翩閱三守,迎送如轉轂。歸耕何時決,田舍我已卜。
明朝驛使發,一夜絮征袍。素手抽針冷,那堪把剪刀。裁縫寄遠道,幾日到臨洮。
澹澹輕風冷透衣,冥冥細雨客思歸。若為化得遼東鶴,遠逐浮云汗漫飛。
負郭窮居陳戶牖,牧奴困死衛長平。公侯骨相皆如此,誰具神仙碧眼睛。
畫前逃弧馬,井法開賦役。圣人本仁民,何意重利蹠。
四海荊州吾所愛,虎賁誰似中郎。小孫今擬喚甘棠。添官前有例,簪笏看堆床。明日乃公歸舊隱,后園喬木蒼蒼。青衫竹馬雁成行。當年廉孟子,應有讀書堂。
柳絲柔無力。
飄英簾角。冷風輕把梅花掠。愁腸疑共黃昏約。不是愁多,只是愁無著。惱亂心情還似昨。琴歌添做心頭惡。人間難覓相思藥。莫惹溫柔,莫更溫柔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