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倪庵坐雨二首 其二
連朝云靄靄,一夜雨颼颼。
漲霧黑天曉,洗山黃澗流。
潤深麻長骨,濕重麥垂頭。
春水可農事,只愁兵未休。
連朝云靄靄,一夜雨颼颼。
漲霧黑天曉,洗山黃澗流。
潤深麻長骨,濕重麥垂頭。
春水可農事,只愁兵未休。
連日來都是云霧彌漫,一整夜雨聲颼颼作響。濃重的霧氣讓天亮時天色仍是黑沉沉的,雨水沖刷山巒,黃色的澗水奔流。濕氣濃重使得麻桿粗壯,小麥因濕重而垂下頭。春水已到適合農事的時節,只是發愁戰爭還沒有結束。
連朝:連日。靄靄:云霧密集的樣子。
颼颼:形容風雨聲。
漲霧:濃重的霧氣。
潤深:濕氣濃重。長骨:指麻桿粗壯。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只愁兵未休’可推測,當時社會處于戰亂時期,詩人夜宿倪庵,恰逢下雨,看到鄉村景象,聯想到農事和戰爭,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農事的關注和對戰爭的憂慮。其特點是借景抒情,以雨中鄉村景象為載體,反映社會現實。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體現了詩人對民生的關懷。
盤木白狼紛貢毛,龜茲侍子薦蒲萄。滿朝虎拜南山壽,無一人能作旅獒。
休糧知幾載,臉色似桃紅。半醉離城去,單衣行雪中。水聲茅洞曉,云影石房空。莫學秦時客,音書便不通。
瘴海樓船一夕過,瀘江鐵騎曉鳴珂。皇家飛將功成日,不數當年馬伏波。
吾道由來貫古今,纖毫不假外推尋。只因疾病呻吟切,識得平生第一心。
自有家山供衲線,不離溪曲取庵茅。舊曾聞說林中鳥,定后長來頂上巢。
君不見高漸離,舉杯擊筑天淋漓。君不見魯句踐,叱咤干將起雷電。十載荊卿游酒人,褐衣短后隨風塵。一朝匕首刺秦國,白虹千丈垂嶙峋。貔貅萬億夾廣陛,閶闔眈眈虎狼睨。羸軀五尺掉臂入,勇懾孟賁走慶忌。世儒刺促計成敗,胡不身履斯人地。君不見十三殺人秦舞陽,死灰躑躅秦宮傍。當時孺子果怯死,捧圖胡以來咸陽。乃知鼎鑊良可蹈,一時感激輕毫芒。豆羹簞食色陡變,況持白刃游朝堂。天門峨峨九重辟,六師七萃紛張皇。從容步履若無事,俯視政也如蜩螗。圖窮督亢刃乃見,至今神貌猶揚揚。偉哉大勇曠百世,共工項籍爭雄強。八創嬉笑總馀事,沾沾俗士徒稱揚。君不見聶政大呼本倉卒,專諸進食元潛藏。豫生毀形伏橋廁,誰哉十目交嵓廊。三人視卿孰難易,一死雖同蹈死異。吁嗟太史傳刺客,百代何人奮高義。我來易水吟悲風,蕭蕭匹馬隨征鴻。當時壯士豈復得,黃金臺館徒穹窿。為卿作歌酹卿酒,恍忽精靈下攜手。田光鞠傅渺何處,獨往城南問屠狗。
柳外聲殘日未殘,棲身未穩擇枝安。不須過有螳螂慮,黃雀從傍冷眼看。
韜庵功名士,文字興不淺。少年負盛望,騰躍至貴顯。中間忽垂翼,在野久偃蹇。六十方還朝,乃復丁國變。倉皇作遺老,耄及志未展。一生若三世,老眼差自遣。石交惟黃齋,極意為論辯。何至抑忍堪,相輕似微褊。其詩必可傳,五言晚尤善。和章兼細楷,重疊盈篋衍。銜悲檢殘墨,駒隙馀一泫。
皎皎天上月,輝光燭蓬門。蓬門亦何有,古鏡堂上懸。妾心如古鏡,磨盡明不昏。君心鏡上塵,磨去不復存。猗嗟賤妾心,與君難具論。
繞閣行吟候月華,秋風無力掃塵埃。即今河漢雖清淺,可奈迢迢使者槎。
退朝花底佩珊珊,去訪真人曉出關。芳草欲迷行徑古,長松深護步廊閒。蒼龍挾雨得瑤簡,白鹿穿云致玉環。如到天壇看月影,定知清露滿人間。
此夕何多感,明朝過六旬。乾坤又元統,人物少咸淳。酒厭山杯淥,梅傷水國春。燈前曾戲綵,馬首一沾巾。
梅已飄零尚典刑,斷魂籬落野煙青。靈均憔悴乃知此,到老可人寧獨醒。
琤琤壺矢柳營春,十萬貔貅不動塵。世祖功臣三十六,誰為韋褲布衣人。
熠熠參旗護陣門,喧闐鼓角擁回軍。當年麟閣休專美,此日云臺更策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