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蜜
須蜜之人去其國
盡以族行無敢逸
綴如垂瘤大如囊
低壓山墻于我室
秦人逐客真少恩
客來須看春正酣
咄嗟已辦四山壁
正對桃李開茅庵
蒼頭奴解與之語
擁篲招邀聿來宇
相攸新邑經始忙
先作高臺奉盟主
沈沈伙涉之為王
獨無搖毒之蠆芒
熙熙登臺坐垂拱
花底退衙春晝長
須蜜之人去其國
盡以族行無敢逸
綴如垂瘤大如囊
低壓山墻于我室
秦人逐客真少恩
客來須看春正酣
咄嗟已辦四山壁
正對桃李開茅庵
蒼頭奴解與之語
擁篲招邀聿來宇
相攸新邑經始忙
先作高臺奉盟主
沈沈伙涉之為王
獨無搖毒之蠆芒
熙熙登臺坐垂拱
花底退衙春晝長
須蜜部族的人離開他們的故土,舉族遷徙不敢有一人懈怠。攜帶的物品像垂瘤般懸掛,大如囊袋低低壓在我家山墻。秦人驅逐外客實在少恩,客來正值春光最濃時。轉眼間已在四面環山處建屋,正對著桃李樹搭起茅庵。老仆懂得與他們溝通,持帚相迎邀請他們到屋宇。選址建新城的事務正忙,先筑高臺敬奉部族盟主。深沉如當年伙涉稱王,卻沒有毒蠆般的鋒芒。和樂地登臺上坐享安閑,花下退朝春日晝長。
須蜜:可能指古代某一部族名。
逸:懈怠。
綴:懸掛、連接。垂瘤:下垂如瘤的形狀。
山墻:房屋兩側的墻。
秦人逐客:用秦逐客典故,指驅逐外客。
咄嗟(duō jiē):瞬間,立刻。
蒼頭奴:指年老的奴仆。
擁篲(huì):手持掃帚,古代迎接賓客的禮節。聿(yù):文言助詞,無實義。
相攸(yōu):選擇好的地方。經始:開始營建。
沈沈:深沉穩重的樣子。伙涉:指陳勝(《史記》載“伙涉為王”)。
蠆(chài)芒:毒蝎的毒刺,比喻兇惡。
垂拱:垂衣拱手,形容安閑無為。
此詩或創作于作者目睹某部族遷徙定居的過程中。古代部族因戰亂、資源等因素遷徙頻繁,詩中通過‘去其國’‘經始新邑’等描述,反映了這一歷史現象,具體背景待考。
詩以部族遷徙為核心,依次鋪陳離鄉、攜物、建屋、奉主、安閑等場景,敘事完整,細節生動,展現了底層民眾遷徙定居的生活圖景,體現作者對日常民生的關注,具有一定的社會觀察價值。
天上春風水外寒,
琉璃瓦濕月團團。
千門納鑰塵飛遠,
一夕聯文火禁寬。
人想柝聲來睥睨,
鳥驚花影墮欄干。
少陵老去唯便靜,
此地優容欲報難。
金山泉第一
茗戰自然工
更擬食新筍
還憐摘晚菘
人思京路北
鄉詠越江東
到日歌煙棹
西湖明月中
藹藹湖中山,迢迢湖上路。田家大湖濱,三五亦成聚。朝耕湖上田,暮喚湖上渡。稚子遠相迎,牛背掛農具。
今年喜有秋,不為租稅懼。床頭釀茆柴,取醉羅栗芋。相看桑麻長,焉識簪組誤。縣門久未行,且樂成嫁娶。
湖山護人家,煙火隔籬落。愛此湖田肥,生產愿自托。兒孫日長成,努力趁春作。驅牛耕遠郊,牽犢鋤近郭。
農事喜及時,秋收聊可度。積穰登倉箱,馀粒飽鳥雀。村篘有濁醪,莫負鄰翁約。笑爾東西人,誰識田家樂。
舍北梅花早,
江南臘雪消。
攜樽尋逸士,
覓句過溪橋。
遠岫云容媚,
長堤鶯語嬌。
騷人何處在,
童子柳邊招。
天意篤之子,使之長賤貧。賤貧滿世間,若個稱詩人。
詩人葬空山,抔土亦有神。山鬼穿幽篁,入夜常相親。
千秋此巖阿,永永棲吟魂。采菊為君薦,聊此同清芬。
五丈原頭大星墜,司馬家兒遂成帝。黃沙烈烈生胡風,俯仰人天兩同醉。
阮生乃亦以醉傳,更以途窮傳其淚。世間善哭固有人,阮生之淚胡云異。
一醉愁難千古消,聊借窮途寫其意。紛紛豎子成名易,英雄用武乃無地。
古今成敗那足論,大業豈真人力致?阮生喜哭復喜嘆,哭聲嘆聲兩不廢。
當時驅車臨廣武,迫促劉項無位置。魏晉之間無事無,更何人物容臧否?
當哭嘆馀惟醉宜,為青白眼尚多事。同時諸子誰能賢,斯人將毋吉狂類。
吁嗟乎!阮生乃以狂得之,妙出語言與文字。禮法之外容置身,酒杯之中可避世。
成瑨風生坐,
孫登月滿臺。
東皋今寂寞,
元亮早歸來。
萬事相尋榮與衰,
故人別來鬢成絲。
欲知歲晚在何許,
唯說山中有桂枝。
玉露泫庭柯,秋思悠哉紛。
輕條戢柔風,密蔭垂層云。
蟋蟀鳴前除,鴻雁自成群。
悼往憂無端,感來緒難分。
繁詞將焉陳,新知詎相聞。
手結芙蓉佩,佇立清江濆。
欲奏清商調,長空零泰氛。
風月同天法運長,
閑邪存正耀輝光。
年高九秩心猶壯,
過海東來遺德芳。
楊家園里醉殘春,
醉倩傍人拾墮巾。
紅紫飄零不須嘆,
東君渠自是行人。
五色云霞剪作衣,長年養得鶴雛肥。伐毛洗髓三千歲,相逐蓬萊頂上飛。
南風泠泠吹我衣,寫經換得白鵝肥。山陰道士休相笑,來看蛟龍作雨飛。
中散養生塵滿衣,爬搔正想醴泉肥。不見麻姑玉指爪,漫勞青鳥入云飛。
墨池新水長苔衣,雨后來禽顆顆肥。午榻茶煙應有約,鬢絲風飏落花飛。
六月漓江上桂林,炎風暑雨思難禁。
也知衰體宜調養,可奈君恩責望深。
砰湃湍流幾百灣,冥濛云樹萬重山。
樓船獨坐羽書靜,漫檢戎韜消日閑。
鼻祖耳孫同嗜好,
買山世世種梅花。
直從和靖先生戶,
割上寒齋處士家。
燭淚漼漼罷賦詩,幅巾乘興步東西。
銀河逼夜光芒墮,玉宇參天次第迷。
稍夢荊江三里鵠,忽驚漢殿五時雞。
平生出處無心較,亦似莊周萬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