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史秋深帖贊
煒五帖兮迨今,信第一兮秋深。
彼伯高兮書淫,人爭取兮千金。
考步武兮可尋,付纖秾兮何心。
媲關沈兮鳴琴,尚海岳兮知音。
煒五帖兮迨今,信第一兮秋深。
彼伯高兮書淫,人爭取兮千金。
考步武兮可尋,付纖秾兮何心。
媲關沈兮鳴琴,尚海岳兮知音。
這五幅字帖流傳至今光彩奪目,確實首推《秋深帖》。那懷素是個癡迷書法之人,人們都爭著花千金購買他的作品。考察其書法的風格脈絡有跡可循,又何必在意筆畫的纖細與豐腴。它可與關、沈的琴音相媲美,還能得到米芾這樣的知音賞識。
煒:光彩鮮明的樣子。
迨今:至今。
伯高:指懷素,字藏真,俗姓錢,永州零陵(今湖南零陵)人,唐代書法家,以“狂草”名世,史稱“草圣”,這里說“書淫”突出其對書法的癡迷。
步武:指腳步,引申為法則、規范,這里指書法風格的脈絡。
纖秾:纖細和豐腴,指書法筆畫的形態。
關沈:具體所指待考,可能是古代善琴者。
海岳:指米芾,字元章,號海岳外史等,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從內容推測,當時書法藝術受到人們的重視和喜愛,可能作者接觸到了張長史的《秋深帖》等書法作品,被其藝術魅力所打動,從而創作此贊文來表達對書法的贊美。
這首贊文主旨是贊美張長史的《秋深帖》,突出其在書法作品中的地位。特點是語言簡潔、情感真摯,通過對書法風格、價值等方面的描述展現了書法的魅力。在文學史上雖影響不大,但為研究當時人們對書法的欣賞和評價提供了資料。
檐卜香清,涼宵無月閑庭宇。一番疏雨。人傍簾櫳語。暗里流瑩,自照花間路。低回度。因風來去。身弱如輕絮。
遙想陽明洞。夜深時、猿啼鶴唳,露寒煙重。家在神霄歸未得,十二玉樓無夢。夢里聽、瑤琴三弄。醉臥長安人不識,晚秋天、此意西風共。黃金印,吾何用。云衢高策青鸞鞚。把天書玉篆,留與世人崇奉。垂手入廛長是醉,醉則從教懵懂。那些子、凝然不動。一劍行空神鬼懼,金粟兒、日向丹田種。把得穩,任放縱。
青出于藍,而青于藍。坐籌帷幄,鍛圣镕凡。
山翁得乳虎,養之置中園。馴優日已長,狎近如家豚。婦言虎性惡,翁怒愛愈敦。畢竟噬翁死,寧復顧前恩。人皆笑翁癡,我獨為翁冤。莫涉銀漢水,莫登青云途。無波能覆舟,平地亦摧車。曾參終殺人,薏苡為明珠。但識讒者巧,孰云聽者愚。浮生似幻化,是非兩空無。何如東門侯,種瓜手自鋤。
我來頓覺秦淮老。綠褪垂楊杪。小橋何處笛聲寒。多事涼飔吹曲惱憑欄。無聊況復臨桃葉。古渡橫蘭楫。星微月暗一登樓,又是河邊瑩火向西流。
數墨尋行意肯降。揮玉管,對銀釭。字青紙白倚南窗。龍文鼎,力能扛。雄心直許揚云槧,憐才急,古無雙。校書更比著書忙。辛勤意,兩難忘。峰影嫣連樹影低。數閒屋,隔前溪。蘧廬隨處踏鴻泥。行吟罷,夢交馳。阿連曾走峨眉道,雄奇景,客能知。望衡一似北山移。無限意,輞川詩。寂寞宮庭盡日閒。梨花瘦,淡如煙。兩三仙果落人間。可憐似,小兒拳。畫師寫入秋風扇,紅褪彩,翠流鮮。望空那有月華圓。一株雪,尚東欄。
白白紅紅花映階,高高下下葉成杯。嬌嬈似不禁長夏,故就團圞扇影來。
眇眇西山路,誰知許旌陽。馀事斷蛟爾,劍氣聊自藏。群陰養魑魅,往往常披猖。安得從其游,像刻不可忘。君能一吊古,摹遺勞持將。定非凡子須,相與彌慨慷。
甕馀殘酒,膝有橫琴。
含識應為獅子去,卻來重載法王身。
濕煙含閣潤,滑雨點林酥。晴霽雖云好,空濛似此無。泉堪供碧乳,飯亦出雕胡。盡日閒吟眺,為歡尚未徂。
白日難欺,青天不爽,只此骷髏。到排場戲畢,盡停邊鼓,熏爐煙散,卻剩香篝。無想有天,也須扣算,放自當年到此收。終不道,泛秋波一葉,隨處芳洲。思量慚愧難酬。曾頂戴、春霖起白漚。憶香蒸云子,從伊飽滿,輕裁霞綺,護汝溫柔。莫倚無知,瞞他有眼,總付梧桐一片秋。應認取,者下回分解,別有風流。當汝無時,原無消息,逗此風光。到云生月吐,旋相圓滿,山支水派,不爽針铓。桂斧誰修,玉砂難碾,琢就玲瓏七寶裝。曾倩汝,為日輪炫紫,寒夜凝霜。成功底事難量。仍擲與、乾坤自主張。盡雪里梅開,憑誰蘊藉,風中柳擺,非汝輕狂。百折如新,一絲不亂,煙草迷離總不妨。珍重好,教大鈞裁剪,鶴短鳧長。畢竟還他,曉風殘月,正好惺惺。看太白占星,顯開玉色,黃鐘應律,敲作金聲。揖讓筵終,征誅局罷,渠不增加汝不輕。堪愛處,為元龜受灼,枯槁皆靈。西園片片落英。也妝點、東風媚晚晴。任血灑虞兮,原非戰罪,腸回康了,不礙文名。萬石洪鐘,一絲殘紐,止此冰霜骨幾莖。夫誰暇,怨華亭鶴唳,蜀道淋鈴。為問蒙莊,卮言枉吊,笑爾何知。既使我其然,焉能免此,如君之說,抑又奚為。幸未凋零,先為飄蕩,究竟魚還死水湄。早辜負,卻桃花春水,楊柳秋堤。欲拋拋付伊誰。真避影、銀鐙只浪吹。便一枕蝶輕,還黏粉趐,三眠蠶穩,仍惹繅絲。去則難留,留原難卻,一線紋生玩月犀。唯片晌,耐板橋霜跡,茅店荒雞。
海風一夕狂拔木,山雨三朝猛穿屋。向來望云眼欲枯,雨甚還憂敗嘉谷。今年旱勢連吳中,吾州乃獨勞神龍。稽首龍公要斟酌,收云歸山水歸壑。五月晝晦天欲雨,街中人面不相睹。風聲撼山翻怒濤,雨點飛空射強弩。一雨三日姑可休,龍其玩珠歸故湫。千里連云慶多稼,牲肥酒香作秋社。
百川吳越會,千頃自回環。浴日浮金暈,乘風涌雪山。扁舟饒蠡趣,只鶴伴逋閒。獨有先憂思,臨流亦淚潸。
此馬非凡馬,曾酣百戢場。聳身思剪拂,馳志在騰驤。側立青云迥,悲鳴白日長。君恩如不棄,終擬報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