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蒙齋赴召六首 其五
嘗聞魏仲英,謂仕欲行志。后宮權豪等,損去志乃遂。
如云皆不可,隠身是為智。此志雖可稱,一節非道備。
不聞政適人,格心第一義。如未可與權,當道豈易致。
齊王好貨色,孟子不少刺。導之百姓同,王道真易易。
自實學不明,言與實難離。何能格一非,適以滋眾偽。
最是講說多,虛文只成贅。經或不如史,禍福可趨避。
下至不害伯,猶能救時弊。此可觀世變,言之橫涕淚。
道本無不通,君子當不器。
嘗聞魏仲英,謂仕欲行志。后宮權豪等,損去志乃遂。
如云皆不可,隠身是為智。此志雖可稱,一節非道備。
不聞政適人,格心第一義。如未可與權,當道豈易致。
齊王好貨色,孟子不少刺。導之百姓同,王道真易易。
自實學不明,言與實難離。何能格一非,適以滋眾偽。
最是講說多,虛文只成贅。經或不如史,禍福可趨避。
下至不害伯,猶能救時弊。此可觀世變,言之橫涕淚。
道本無不通,君子當不器。
曾聽聞魏仲英說,做官是為了實現志向。后宮與權豪等人,去除他們志向才能達成。若都做不到,隱居才是明智之舉。此志雖值得稱贊,但只算小節并非全合道。沒聽說政治要順應人,正心才是第一要義。若不能權衡變通,正道哪能輕易實現。齊王喜好財貨美色,孟子毫不留情批評。引導他與百姓相同,王道其實很容易。自從實學不昌明,言論和實際難相符。怎能糾正一處錯誤,反而滋生眾多虛偽。尤其是講說太多,空洞文章只是累贅。讀經有時不如讀史,能知曉禍福來趨避。下到不害伯這樣的人,還能拯救時弊。由此可看出世道變化,說起來不禁涕淚橫流。道本是無所不通的,君子不應拘泥于一技之長。
魏仲英:具體人物待考,應是有相關言論流傳者。
行志:實現志向。
權豪:有權勢的豪門貴族。
遂:成功、達成。
格心:正心,糾正思想。
與權:權衡變通。
齊王好貨色:指齊王喜好財貨和女色,出自《孟子》相關記載。
伯:可能指某種有一定地位或才能的人。
不器:不局限于一種才能或功用。
此詩創作背景應與當時社會風氣和學術氛圍有關。當時可能實學不被重視,官場存在權豪干擾,政治難以推行正道,詩人看到這些弊端,借送蒙齋赴召之機,表達自己對這些問題的看法和憂慮。
這首詩主旨是強調為官要行正道、正人心,批評當時實學不明、虛文盛行的現象。它以議論為主,通過歷史典故和現實情況結合,展現出詩人的政治見解和對社會的責任感,在文學上體現了宋代詩歌重說理的特點。
高步陟崔嵬,吟閑路惜回。
寺從何代有,僧是梵宮來。
暮靄連沙積,余霞逼檻開。
更期招靜者,長嘯上方臺。
孤舟方此去,嘉景稱于聞。
煙盡九峰雪,雨生諸派云。
沙寒鴻鵠聚,底極龜魚分。
異日誰為侶,逍遙耕釣群。
路窮川島上,果值古仙家。
陰洞長鳴磬,石泉寒泛花。
莓苔深峭壁,煙靄積層崖。
難見囊中術,人間有歲華。
廣澤去無邊,夜程風信偏。
疏星遙抵浪,遠燒似迎船。
響岳猿相次,翻空雁接連。
北歸家業就,深處更逾年。
難窮林下趣,坐使致君恩。
術業行當代,封章動諫垣。
已明邪佞跡,幾雪薜蘿冤。
報主深知此,憂民詎可論。
名將山共古,跡與道俱存。
為謝重來者,何人更及門。
開閣雨吹塵,陶家揖上賓。
湖山萬疊翠,汀樹一行春。
景逼歸簷燕,歌喧已醉身。
登臨興未足,喜有數年因。
苦心終是否,舍此復無營。
已致歸成晚,非緣去有程。
館空吟向月,霜曙坐聞更。
住久誰相問,馳羸又獨行。
舊山來復去,不與世人論。
得道書留篋,忘機酒滿尊。
溪軒松偃坐,石室水臨門。
應有頻相訪,相看坐到昏。
趨馳早晚休,一歲又殘秋。
若只如今日,何難致白頭。
滄波歸處遠,旅舍向邊愁。
賴見前賢說,窮通不自由。
此身西復東,何計此相逢。
夢盡吳越水,恨深湘漢鐘。
積云開去路,曙雪疊前峰。
誰即知非舊,憐君忽見容。
生平酌與吟,誰是見君心。
上國一歸去,滄波閑至今。
鐘繁秋寺遠,岸闊晚濤深。
疏放長如此,何人更得尋。
山海兩分歧,停舟偶此期。
別來何限意,相見卻無詞。
坐永神疑夢,愁多鬢欲絲。
趨名易遲晚,此去莫經時。
名高不俟召,操賦獻君門。
偶屈應緣數,他人盡為冤。
新春城外路,舊隱水邊村。
歸去無勞久,知音待更論。
放逐非多罪,江湖偶不回。
深居應有謂,濟代豈無才。
疊??晴舒障,寒川暗動雷。
誰能續高興,醉死一千杯。
分散多如此,人情豈自由。
重來看月夕,不似去年秋。
息慮雖孤寢,論空未識愁。
須同醉鄉者,萬事付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