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宅
只聞二陸住華亭,卻有書堂在秣陵。
如此弟兄無比擬,翕然京洛有聲稱。
辯亡著論真難及,受命專征若易能。
十萬河橋俱潰散,儒生虛語不堪憑。
只聞二陸住華亭,卻有書堂在秣陵。
如此弟兄無比擬,翕然京洛有聲稱。
辯亡著論真難及,受命專征若易能。
十萬河橋俱潰散,儒生虛語不堪憑。
只聽說陸機、陸云兄弟住在華亭,卻原來他們的書堂在秣陵。這樣的兄弟無人能比,他們在京城洛陽聲譽鵲起。陸機寫的《辯亡論》確實難以企及,受命出征好像很容易勝任。但河橋之戰十萬大軍潰敗,可見儒生空談實在不可信。
二陸:指西晉文學家陸機、陸云兄弟。
華亭:今上海松江,陸機兄弟曾在此居住。
秣陵:今江蘇南京。
翕然:一致的樣子。
辯亡著論:陸機著有《辯亡論》,論述東吳興亡的原因。
受命專征:陸機曾被任命為大都督率軍出征。
河橋:在今河南孟州,陸機在此戰敗。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陸機是西晉著名文學家,才學出眾,但在八王之亂中卷入政治斗爭,兵敗被殺。詩人可能是在游覽陸機宅時,聯想到陸機的生平經歷,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借陸機的事跡,反思文人空談與實際能力的關系。其特點是將文學成就與軍事失敗對比鮮明。在文學史上,它為后人研究陸機及西晉社會提供了獨特視角。
唾壺聲里晚涼輕,風自虛徐月自傾。詩好要從知者道,格高今識古人情。三熏誰定分膏馥,十襲吾方守詛盟。預恐幽居念離索,時須開卷慰愁生。
一縫納傾城,江河倒瓶甕。人肩承馬蹄,百里接飛鞚。神妝金粉鮮,璜壁嵌飛棟。天家出名香,梅檀作薪用。掖廷千許人,緋羅刺文鳳。常年三月終,宮監恣獻貢。庭中百怪陳,歌呼殊萬眾。趨走稠人場,昏荒如晝夢。禪寺稍空曠,置酒羅鮮供。塵埃不到唇,高議窺鴻洞。席終陳雅戲,鉤發每奇中。西日沉未魄,歸鞅尚不動。醉馀踏高閣,俯視聽雷閧。萬古同一裈,安問知與懜。
無朝無夕雨翻盆,村北村南水接天。斷卻市橋君莫笑,前頭野渡更無船。小詩苦雨當云箋,寄似南風一問天。漏得銀河乾見底,卻將什么作豐年。
獨尋危坂出高岡,蔓草荊榛古道荒。谷口人家似仙館,幾間茅屋蔭垂楊。
嘉玉惟芳,嘉幣惟量。成形惟禮,稟色隨方。神班其次,歲禮惟常。威儀抑抑,率由舊章。惟令之月,惟嘉之辰。司壇宿設,掌史誠陳。敢用明禮,言功上神。鉤陳旦辟,閶闔朝分。旒垂象冕,樂奏山云。將回霆策,暫轉天文。五運周環,四時代序。鱗次玉帛,循回樽俎。神其降之,介福斯許。帝出于震,蒼德于神。其明在日,其位居春。勞以定國,功以施人。言從配祀,近取諸身。以炎為政,以火為官。位司南陸,享配離壇。三和實俎,百味浮蘭。神其茂豫,天步艱難。肅靈兌景,承配秋壇。云高火落,露白蟬寒。帝律登年,金精行令。瑞獸霜耀,祥禽雪映。司藏肅殺,萬寶咸宜。厥田上上,收功在斯。金行秋令,白帝朱宣。司正五雉,歌庸九川。執文之德,對越彼天。介以福祉,君子萬年。
杖頭知母力,衰弱不如前。母杖何能久,傷心涕淚漣。
兵后咸陽也可憐,饑民延喘待豐年。一城瓦礫黃塵里,萬井蒿萊白日前。就養路遙慚祿薄,從游地僻失英賢。情知自古儒官冷,未似吾官冷最偏。
流觴泛激水,手攬跳波濕。恰怪杯行遲,風吹忽相及。
深山無人風自語,古澗觸石泉爭鳴。殘花時墮一兩片,好鳥忽啼三五聲。
屈指公車射策年,忽看飛傳若從天。崢嶸玉葉東秦后,縹緲金莖北極前。共惜衣冠星使去,虛令鐘簴雪宮懸。祗應同姓諸王表,親載齊閎第一篇。
一從世事幻桑田,朽腐儒生老不鮮。陶令歸來空有宅,杞人憂墜更無天。見愁鬼哭巴山曲,況聽鵑啼洛水邊。都下友朋誰健在,為言皮骨尚當年。
山空鳥聲樂,日宴病客眠。暫憩白雀院,輟耕石湖田。遙想蠶事作,桑者日閑閑。綠竹粉猶膩,紅櫻爛欲然。游鯈詠綠水,戴勝鳴高天。飛絮乘風揚,新荷貼水圓。故園風日好,嘆息此芳年。
居家楚之北,正值江以南。山空勞水補,屋小得窗寬。北牖琴掛壁,南阮裈懸竿。故人猶不棄,樽酒共陶然。春在窗頭望,我懶春不出。但看春邊花,茁茁過窗隙。
堪嘆年華漏箭催,東君邀客且徘徊。誰家巧黛傳新柳,有女懷春待標梅。十里香塵迷下市,千重芳思在層臺。興來須赴高陽會,休動江南庾信哀。
數十年來枉用心,心才起處被魔侵。自為城塹何人事,遣去呼來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