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舊詩寄投謝昌國三首 其三
活法公家論,東萊蓋有承。
先生真伯仲,小子愧云仍。
昧昧鼠為璞,紛紛蟲語冰。
今朝方見佛,平日謾依僧。
活法公家論,東萊蓋有承。
先生真伯仲,小子愧云仍。
昧昧鼠為璞,紛紛蟲語冰。
今朝方見佛,平日謾依僧。
創作的靈活法則是你們家的理論,東萊先生應該有所傳承。先生您和前輩真如同兄弟般相近,我作為晚輩實在慚愧。我愚昧地把不好的東西當成寶貝,就像無知者對不了解的事物妄加議論。如今我才真正見到了真諦,以往只是白白地依靠他人。
活法:創作的靈活法則。
公家:指謝昌國家。
東萊:可能指呂祖謙,世稱東萊先生。
伯仲:比喻人或事物不相上下。
云仍:遠孫,泛指后代。
鼠為璞:指把不好的東西當成寶貝,典出《尹文子·大道下》。
蟲語冰:比喻見識短淺,出自《莊子·秋水》。
謾:徒然,白白地。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可能在與謝昌國交流過程中,對其學問和見解有了深刻認識,從而反思自己過去的不足。謝昌國家族可能有關于文學創作“活法”的理論傳承,詩人與之接觸后,有了新的感悟。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謝昌國的敬意和自身的反思。其突出特點是運用典故來表達情感和觀點。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在學問上的謙虛態度和不斷進取的精神。
斷簡殘編取次搜,愛才心事算綢繆。花難如意尋枝采,珠怕零星作串收。
得句果然如得士,宜春還恐不宜秋。此中消息君應解,何日清談胡上樓。
穿云裂石下層巔,來作人間小洞天。 雙干翠濃幾欲滴,兩峰玉立巧當前。 環觀邑崖鳥訛尾,倚挹江濤雪滿川。 城市誰知有清賞,請看山色舊題鐫。
春風吹客舟,沙際初倚柁。 懷人愛其屋,木杪危若墮。 欣于太守游,江色清照坐。 當年紹述議,洛黨亦奔播。 時人欲殺翁,甘此采薇餓。 流離終愛君,怨語無騷些。 寥寥十翼后,學易孰遠過。 諸儒踐陳跡,如蟻困旋磨。 巖棲獨鉤深,混沌與鑿破。 書成置篋中,山鬼嚴夜邏。 向來新說行,六籍乃生禍。 氛埃滿神州,久被犬羊涴。 何如北巖石,樵牧不敢唾。 詩寒不成章,聊為茲石賀。
長記酒醒人散后,風月滿江樓。樓外煙波萬頃秋。高檻冷颼颼。想見云鬟香霧濕,斜墜玉搔頭。兩處相思一樣愁。休更照鄜州。
酒闌欹枕新涼夜。斷盡人腸也。西風吹起許多愁。不道沉腰潘鬢、不禁秋。如今病也無人管。真個難消遣。東鄰一笑直千金。爭奈茂陵情分、在文君。
休逞一靈心,爭甚閑言語。十一年間并枕時,沒個牽情處。四歲學言兒,七歲嬌癡女。說與傍人也斷腸,你自思量取。
秋復秋。愁倍愁。為卻多情說盡愁。莫愁休未休。
休未休。愁莫愁。盡說情多卻為愁。倍愁秋復秋。
梧梢掛月,繡戶生寒,西風又添愁戚。病與秋深,一縷懨懨氣息。
檐前琮琤碎玉,更空階、蟲聲暗急。撇得我,恁憔悴、自已鏡中難識。
夢里分明歡笑,香肩憑、顛倒鬢釵偷摘。忽被風驚,倩影和燈吹黑。
又是打窗微雨,向芭蕉葉上頻滴。欹著枕,把淚兒、揾住怎得。
春如海。衰桃斜映西窗外。弄影人無奈。
剃裊金蟲暗墜,衫鎖珠蕤未解。綠遍宜男愁不采。
蝶繞湘裙帶。
數重花幔穿金縷。縷金穿幔花重數。愁處是高樓。樓高是處愁。
鳳釵橫壓夢。夢壓橫釵鳳。通夢兩心同。同心兩夢通。
桃花落盡梨花老,又是一年春事了。怨他風雨不關情,粉白嫣紅都未掃。
人生總是歡娛少。醉里何堪歸夢杳。只今明月照空庭,唯有枝頭蝴蝶惱。
錦鴛文印檀霞枕。枕霞檀印文鴛錦。蛾黛蹙愁多。多愁蹙黛蛾。
院深喧語燕。燕語喧深院。長若杜蘭香。香蘭杜若長。
暖日烘簾,睡起拋殘繡。衫薄不勝寒,乍朦朧、楚腰如柳。
重開鸞鏡,扶起半欹鬢,香痕透。眉痕瘦。都付紅酥手。
閑愁慣惹,脈脈頻回首。新種合歡花,愛看他、倚殘羅袖。
思尋舊夢,勾引是東風,燈昏候。啼鵑又。吹落巫山后。
記年時、荔枝香里,深紅一片成陣。迎風浴露精神爽,誰似阿嬌豐韻。黃昏近。望翠幕玳席,粉面云鬟映。嬌波微瞬。向燭影交相,歌聲閑繞,私語畫闌并。佳期事,好處天還慳吝。鶯啼燕語無定。一輪明月人千里,空夢云溫雨潤。蕭郎病。恨天闊鴻稀,杳杳沈芳訊。日長人靜。但時把好山,學他媚嫵,偷就眉峰印。
恰回午枕自華胥,忽得周郎一紙書。 江上春風能幾日,莫教門外柳蕭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