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浯溪
千古一碑得人愛,來書碑后幾前輩。
相頡頏甚曾不饒,自混融之了無礙。
太平天子狃開元,馴致馬嵬悔何逮。
桑陰未徙宗廟安,儲皇功豈不云倍。
君父恩重臣子輕,功至彌天皆分內。
靈武猶言權濟經,京師何忍小間大。
南內起居不遑安,西宮晨夕無聊頼。
不沒其實豫章公,言者無罪聞足戒。
元結但持歸美心,為尊者諱誰獨怪。
歸美為頌刺為雅,四詩義各有攸在。
一出春秋雅頌中,兩忘人我是非外。
朅來獨招莫逆魂,尊中有酒聊一酹。
垂去更解未艾紛,石上有壁聊一疥。
千古一碑得人愛,來書碑后幾前輩。
相頡頏甚曾不饒,自混融之了無礙。
太平天子狃開元,馴致馬嵬悔何逮。
桑陰未徙宗廟安,儲皇功豈不云倍。
君父恩重臣子輕,功至彌天皆分內。
靈武猶言權濟經,京師何忍小間大。
南內起居不遑安,西宮晨夕無聊頼。
不沒其實豫章公,言者無罪聞足戒。
元結但持歸美心,為尊者諱誰獨怪。
歸美為頌刺為雅,四詩義各有攸在。
一出春秋雅頌中,兩忘人我是非外。
朅來獨招莫逆魂,尊中有酒聊一酹。
垂去更解未艾紛,石上有壁聊一疥。
千古一塊碑受到人們喜愛,來在碑后題字的有好幾位前輩。他們相互抗衡互不相讓,自然融合起來卻毫無阻礙。太平天子唐玄宗習慣了開元盛世,最終導致馬嵬坡之變后悔不及。國家根基未動宗廟安穩,太子建立的功勞不可謂不大。君父的恩情重臣子的地位輕,功勞齊天也是分內之事。在靈武即位還說是權宜之計,回到京師怎忍心因小失大。唐玄宗在南內生活不安寧,在西宮早晚都百無聊賴。沒有埋沒事實的是豫章公,進言的人沒有罪過,聽的人可以作為警戒。元結只是懷著歸美之心,為尊者避諱有誰會覺得奇怪。歸美之辭是頌,諷刺之語是雅,《詩經》四體各有其義。出自《春秋》《雅》《頌》之中,能忘卻人我是非。我來此獨招知心人的魂魄,杯中倒酒姑且祭奠一番。臨走時更要解開未消的紛擾,石壁上姑且題詩一首。
頡頏(xié háng):原指鳥上下翻飛,后引申為不相上下、抗衡。
狃(niǔ):習慣。
馴致:逐漸導致。
馬嵬:即馬嵬坡,唐玄宗西逃途中在此發生兵變,楊貴妃被迫自盡。
儲皇:指太子,這里指唐肅宗李亨。
權濟經:權宜之計。
南內、西宮:均指唐玄宗退位后居住的地方。
豫章公:指黃庭堅,他被封為豫章公。
歸美:稱許,贊美。
朅(qiè)來:來,來到。
莫逆:指志同道合的朋友。
酹(lèi):把酒灑在地上表示祭奠或起誓。
疥:這里指題詩,如同在石壁上留下痕跡。
此詩圍繞浯溪碑展開,浯溪碑是唐代元結撰文、顏真卿書寫的《大唐中興頌》碑。詩中涉及唐玄宗、唐肅宗時期的歷史事件。創作時間和具體地點雖不明確,但應是詩人游覽浯溪時,看到前人題字,有感于唐玄宗由盛轉衰、唐肅宗即位等歷史而作,當時詩人或許對歷史的興衰變遷有所思考,借詩抒發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對唐玄宗、唐肅宗時期歷史事件和人物的評判與思考。其突出特點是將歷史敘事與議論相結合,用典豐富,展現出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廣為人知的名篇,但體現了詩人對歷史的獨特見解和文學創作的功力。
柳腰暗怯花風弱。紅映秋千院落。歸逐燕兒飛,斜撼真珠箔。 滿林翠葉胭脂萼。不忍頻頻覷著。護取一庭春,莫彈花間鵲。
池塘生春草。數盡歸鴻人未到。天涯目斷,青鳥尚賒音耗。曉月頻窺白玉堂,暮雨還濕青門道。巢燕引雛,乳鶯空老。 庭際香紅倦掃。乾鵲休來枝上噪。前回準擬同他,翻成病了。欲題紅葉憑誰寄,獨抱孤桐無心挑。眉間翠攢,鬢邊霜早。
瑟瑟秋聲,蕭蕭天籟,滿庭搖落空翠。數遍丹楓,不見葉間題字。人何處、千里嬋娟,愁不斷、一江流水。遙睇。見征鴻幾點,碧天無際。 悵望月中仙桂。問竊藥佳人,誰與同歲。把鏡當空,照盡別離情意。心里恨、莫結丁香,琴上曲、休彈秋思。怕里。又悲來老卻,蘭臺公子。
睡鴨徘徊煙縷長。日高春困不成妝。步欹草色金蓮潤,捻斷花鬢玉筍香。 輕洛浦,笑巫陽。錦紋親織寄檀郎。兒家閉戶藏春色,戲蝶游蜂不敢狂。
雪凈胡天牧馬還,月明羌笛戍樓間。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一舸凌風去,縈紆度幾村。 水清魚視子,地美稻生孫。 山近塵埃遠,秋晴枕席溫。 悠悠向何所,欸乃武陵源。
妾身兮不令。 嬰疾兮來歸。 沉滯兮家門。 歷時兮不差。 曠廢兮侍覲。 情敬兮有違。 君今兮奉命。 遠適兮京師。 悠悠兮離別。 無因兮敘懷。 瞻望兮踴躍。 佇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結。 夢想兮容輝。 君發兮引邁。 去我兮日乖。 恨無兮羽翼。 高飛兮相追。 長吟兮永嘆。 淚下兮沾衣。
我欲御天風,飛上廣寒宮闕。撼動一輪秋桂,照人間愁絕。歸來須著酒消磨,玉面點紅纈。起舞為君狂醉,更何須邀月。
青樓缺。樓心人待黃昏月。黃昏月。入簾無奈,柳綿吹雪。 誰人弄笛聲嗚咽。傷春未解丁香結。丁香結。鱗鴻何處,路遙江闊。
水空高下,望沈沈一色,渾然蒼碧。天籟不鳴涼有露,金氣橫秋寂寂。玉宇瓊樓,望中何處,月到天中極。御風歸去,不愁衣袂無力。此夜飄泊孤篷,短歌誰和,自笑狂蹤跡。咫尺藍橋仙路遠,窅窅云英消息。疏影婆娑,恍然身世,我是尊前客。一聲凄怨,倚樓誰弄長笛。
綠水黏天凈無浪。轉東風、縠紋微漲。個中趣、莫遣人知,容我日日、扁舟獨往。 平生書癖已無恙。解名韁、更逃羈網。春近也、梅柳頻看,枝上玉蕊、金絲暗長。
酒力先從臉暈生。粉妝新麗笑相迎。曉寒高護彩云輕。 不語似愁春力淺,有情應恨燭花明。更於何處覓傾城。
誰負旋乾手,當春起蟄蟲。 魚龍驚寂寞,天地喜昭融。 墐戶身方遠,昂霄意已雄。 俗聾誰與破,予欲問豐跂。
真個家居好,纖兒自不關。 遍尋遺父老,一指舊江山。 野寺無僧住,空城有鳥還。 潮回應寂寞,胡騎下孱顏。
疏雨過城北,征帆入海東。鳥鳴孤磬夕,人去小村風。
寂寂尊中酒,飄飄陌上蓬。為緘離別意,早晚付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