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孔巢父謝病歸游江東,兼呈李白
巢父掉頭不肯住,東將入海隨煙霧。
詩卷長留天地間,蓬萊織女回云車,指點虛無是征路。
自是君身有仙骨,蔡侯靜者意有余,清夜置酒臨前除。
罷琴惆悵月照席
巢父掉頭不肯住,東將入海隨煙霧。
詩卷長留天地間,蓬萊織女回云車,指點虛無是征路。
自是君身有仙骨,蔡侯靜者意有余,清夜置酒臨前除。
罷琴惆悵月照席
巢父掉頭執意不肯留下,向東要投入大海伴煙霧而去。他的詩卷將長久留于天地之間,蓬萊的織女停下云車,指點著虛無之處就是他前行的道路。自然是你自身有仙風道骨,蔡侯是個恬靜的人,情意深長,清靜的夜晚在前庭擺酒。彈完琴后惆悵地望著月光灑在宴席上。
巢父:即詩題中的孔巢父,唐代詩人。
不肯住:不愿留下。
東將入海:向東要到大海去。
蓬萊織女:神話中居住在蓬萊仙島的織女。
回云車:停下云車。
征路:遠行的路。
仙骨:超凡脫俗的氣質。
蔡侯:具體所指不詳,應是設宴之人。
除:臺階。
此詩創作于盛唐時期,當時社會相對穩定,文人之間交游頻繁。孔巢父可能因對塵世生活有所倦怠,決定歸隱江東。詩人在送別他時寫下此詩,同時也提及李白,或許表達對他們這類瀟灑文人的向往。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孔巢父,突出了巢父的仙逸形象。其特點是富有浪漫奇幻色彩,在文學史上體現了盛唐詩歌的豪放飄逸風格,反映了當時文人的精神追求和情感表達。
竹坡無物可關懷,只有青山眼為開。未識灌溪真面目,煩君著句畫將來。
戰罷長平地入秦,邯鄲悄似索居貧。定從誰料毛生出,羞殺同行十九人。五羊皮賤恥干秦,自在披裘帶索貧。談笑七雄爭戰地,乾坤自古有閑人。拋卻千金不帝秦,魯連懷寶豈為貧。綱常獨振東周末,海內應無第二人。山東賓客競投秦,枉向商于守賤貧。后日子房安漢策,相逢竟少采芝人。不將奇計試強秦,一介狂生衣褐貧。馬上匆匆談六國,何如來就種瓜人。黃金散盡務強秦,寧計咸陽府藏貧。六國暗投離間網,奔馳談笑合從人。富國強兵善用秦,故將子贅抑家貧。山東十五年無事,盡是偷安醉夢人。投筆當年論過秦,賈生豈料謫居貧。非關絳灌輕相棄,自是才高反累人。空自美新更劇秦,子云竟守一區貧。草玄可惜無良友,說與他年蹈海人。法立商君始變秦,本期盡活世間貧。惜無麟趾關雎意,萬古流傳一罪人。辛苦兼并百二秦,后無蓬顆葬侔貧。可憐曲阜東家叟,今日猶存守冢人。天醉山河卻賜秦,六奇藏在席門貧。古來萬事無能測,抵羨商山四老人。臨淮百萬蹶堅秦,一擲無論儋石貧。何似柴桑松菊里,逍遙彭澤退歸人。漢中決策定三秦,本自淮陰寄食貧。除卻當年蕭相國,相逢未許說知人。肥瘠何須問越秦,紛紛北富與南貧。空花過眼無能識,輸與嚴灘把釣人。杜門公子起謀秦,十五商于一旦貧。可惜論囚臨渭者,扁舟未識五湖人。
母德思齊盛,天心奮豫初。青暉凝輦路,佳氣擁宸居。暖日初添刻,柔風乍襲衣。弄孫時哺果,觀織屢臨機。膾肉紛銀縷,蘭芽蔟紫茸。太官遵舊俗,歲歲與今同。釵上花開海燕飛,紅繒剪萼蠟粘枝。風前飄蕩參差羽,還似瑤箱呈瑞時。玉漏聲殘金殿開,乘輿清蹕問安來。盡將草木欣欣意,同與新春入壽杯。裁縫大練成春服,慈儉由來性所鐘。肯使外家矜侈靡,車如流水馬如龍。
抱疾形容改,無情歲月忙。草深栽藥圃,人老讀書床。洲渚蒹葭白,山林橘柚黃。幾時筇竹杖,去踏釣魚航。
三年無處問平安,一日相過異地還。自說暫離人鲊甕,也知生出鬼門關。園林但有中宵夢,塵土都非壯士顏。祇恐龍泉埋古獄,夜深紫氣斗牛間。
解道文章老自知,中原病客重相思。故人寥落看如此,再領專城豈后時。
師令題畫像,圓寂十朝前。拙句應曾見,微痾竟不痊。笑談猶可想,偈頌總堪傳。千柱攢金碧,辛勤二十年。幾登瀟灑閣,共坐聽松風。異骨癯僧健,多魔老守窮。是身終有死,何物不成空。豈料龍鐘老,題詩先哭公。
朝朝山頭望,日日愿夫歸,夫君不歸將疇依。妾身已一難再失,寧向山頭化為石。山崩石應墮江水,千年萬年清到底。
子去有何見,來之奚所聞。愿客且寧坐,為子請敬陳。丈夫志四方,出門轍同輪。人心投合諧,匪必鄰里親。長風會枯蓬,飄飄逐飛塵。既東忽復西,聿誰究其因。引觴就岐路,有懷庶能伸。
吃了東坡肉,來游西子湖。味長留舌本,波靜狎舒鳧。寥落存三代,艱虞各一區。梅妻應伴我,笑語問林逋。
故人意氣厚難忘,況在皇州灤水陽。管鮑于今無一二,皋夔自昔比尋常。馮高喜隔塵囂遠,拂坐時聞草樹香。便指南山同獻壽,直傾北斗累千觴。
相失知何地,風吹滿面塵。自騎冀北馬,不見淮南春。脫家百口累,從死一官貧。積雪高新冢,啼烏感夕鄰。鴻泥留跡處,雞絮涉江人。泉壤無朝日,厭厭得醉民。
銀榜宮前近識君,當時悔不早知聞。相逢未盡忘形話,又逐燕鴻度冥云。
藜火當年共起居,皇華誰令異舟車。自從江漢迎秋日,正想云山擁節初。敢為思鱸興我嘆,恰因烹鯉得君書。馳心夜半飛蘄道,流恨朝來積皖潴。
斷腸浪說賀方回,未抵秦郎剪水才。欲向湖邊問遺唱,鴛鴦鸚鵡兩相推。